塞北的寒风,恰似锐利无比的冰刃,毫不留情地猛刮着边疆那辽阔无垠且荒凉萧瑟的土地。枯黄的野草在狂风中瑟瑟颤抖,仿佛在向苍茫天地苦苦诉说着生存的无尽艰难。
蛮王那气势恢宏的营帐傲然矗立在这片苍茫大地之上,营帐之内,摇曳不定的烛火使得光影交错纵横,映照出蛮王那张野心勃勃而又略带狰狞扭曲的面庞。他那双如野狼般凶狠的眼睛,死死地紧盯着面前摊开的地图,那片属于中原王朝的富饶土地,犹如散发着致命诱惑的稀世瑰宝,令他垂涎三尺,欲望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烧。
“哼,中原如此富饶,若能通过联姻之策,在他们朝堂内部安插眼线,再伺机而动,这天下迟早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蛮王猛地用力一拍桌子,那巨大的力度仿佛要将桌子瞬间击碎,他咬牙切齿,脸部肌肉因愤怒和贪婪而剧烈扭曲,眼中闪烁着如饿狼般凶狠贪婪的凶恶光芒。
他身旁的谋士,是一个身形佝偻、眼神狡黠如狐的老者,此刻连忙卑躬屈膝,满脸谄媚地附和道:“大王英明神武,贾府在中原位高权重,娶了贾府小姐,就如同捏住了中原的一块软柿子。待到时机成熟,大王您的宏图霸业必定指日可待啊!”
蛮王冷哼一声,说道:“那贾府小姐,本王倒是有所耳闻,听闻是个娇弱的美人儿。不过,在本王的霸业面前,她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谋士赶忙点头应道:“大王所言极是,这女子在大王的雄图大略之中,微不足道。只要能助大王成就大业,一切手段皆可为。”
于是,一封写满傲慢与阴谋的国书,被精心装入精致华贵的锦盒之中,随后快马加鞭地朝着中原王朝的都城疾驰而去。
京城的皇宫内,一片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精美绝伦,美轮美奂。皇帝端坐在那象征着无上权威的龙椅之上,接受着百官的朝拜。那龙椅之上镶嵌着璀璨夺目的宝石,闪耀着令人敬畏的威严光芒。
当那封来自蛮邦的国书被呈到御前之时,整个朝堂瞬间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的细微声响都能清晰听见。皇帝修长而有力的手指缓缓展开国书,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原本威严平静的面容瞬间被汹涌澎湃的愤怒所彻底笼罩,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双眼圆睁,怒火仿佛要从眼中喷射而出。
“啪!”皇帝猛地将国书狠狠掷于地上,龙颜大怒,那愤怒的咆哮声响彻大殿,犹如惊雷炸响,震人心魄:“小小蛮王,竟敢如此肆意欺辱朕!屡次侵扰我边疆之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朕念其地处偏远,尚未全力征伐,他却得寸进尺,妄图逼迫朕的小姨子远嫁蛮邦,当真以为我中原无人,任他随意拿捏吗?”
宰相王宏文,这位历经三朝、沉稳睿智的老臣,见状立刻迈着稳健沉着的步伐上前一步,弯腰恭敬地拾起地上的国书。他的眼神快速扫过每一个字,眉头越皱越紧,额头的皱纹仿佛又深了几分,忧虑之色尽显。他拱手道:“陛下息怒,蛮王此计,实则阴险至极,用心险恶。联姻不过是一个幌子,其真实目的是想借此机会,深入了解我朝内政机密,从而为日后的进犯做好充分准备。依臣之见,此事需谨慎应对,切不可冲动行事,以免中了蛮王的奸计。”
皇帝怒目而视,说道:“王爱卿,那依你之见,朕当如何?难道要忍气吞声,将朕的小姨子拱手相送?”
王宏文赶忙回道:“陛下,万万不可。只是此刻贸然出兵,恐非上策。还需从长计议,谋定而后动。”
武将赵靖忠,身材魁梧壮硕,满脸的络腮胡让他看起来威风凛凛,霸气十足。听到宰相的话,他“唰”地抽出腰间那寒光闪烁的佩剑,那锋利的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冷光,他单膝跪地,声若洪钟,震得大殿嗡嗡作响:“陛下,臣愿率领十万铁骑,踏破蛮邦的每一寸土地,将蛮王的头颅提来,以解陛下心头之恨,护我中原百姓安宁!末将定当不辱使命,奋勇杀敌,让那蛮王知晓我中原的厉害,不敢再有丝毫觊觎之心!”
皇帝微微点头,神色稍缓,但眼中仍闪烁着怒火与犹豫交织的复杂光芒。他起身在大殿中来回踱步,龙袍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那金丝绣制的精美图案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彰显着皇家的威严。
片刻之后,他停下脚步,长叹一声道:“赵将军忠心耿耿,可鉴日月,只是贸然出兵,必然会导致生灵涂炭,无数百姓将流离失所,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朕身为一国之君,岂能眼睁睁地看着百姓受苦?这蛮王的无理要求,断然不能答应,但也需从长计议,寻得一个万全之策,确保边疆安宁,国家稳定。”
此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太监扯着尖锐的嗓音高声喊道:“贾府贾赦求见陛下!”皇帝微微一怔,旋即道:“宣!”
贾赦,这位贾府的当家人,平日里威风八面,不可一世,此刻却满脸焦急与惶恐,神色慌乱。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大殿,“扑通”一声跪地,行了大礼后,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说道:“陛下,臣听闻蛮王求娶我贾府的惜春,臣一家惶恐不安,夜不能寐。惜春年幼无知,且自小在深闺之中长大,不通世事,实在难以承受远嫁蛮邦那等荒蛮之地的苦难,还望陛下开恩,为臣做主,救小女于水火之中。”他额头的汗珠滚滚而落,内心充满了对女儿命运的深深担忧,仿佛一片阴云笼罩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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