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一日抄检大观园,整个园子好似被狂风席卷,一片混乱不堪,真真是乱成了一锅粥。
入画那边竟被搜出了银子和男人衣物,这一状况可让本就性情孤僻冷漠的惜春瞬间火冒三丈。
只见惜春那弯弯的蛾眉紧紧蹙起,恰似两道深深的沟壑,双眸好似燃着无法熄灭的熊熊烈火,几乎要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
那原本娇俏动人、如春花绽放般的面容,此刻全然被怒容所占据,她怒声喝道:“嫂子,你莫要再劝,我意已决。这入画做出如此腌臜之事,我断不能留她。”
话音刚落,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由于愤怒,那纤细的手指关节都泛出了苍白的颜色,身子气得微微发颤,连那衣角都跟着不停抖动起来,仿佛也在宣泄着她心中的怒火。
尤氏听闻此事,心急火燎地赶来劝解,她一脸的焦急之色,额上的汗珠密密麻麻,宛如清晨荷叶上那晶莹剔透、摇摇欲坠的露珠。
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忙不迭地说道:“妹妹,许是有什么误会,且先查清楚再说。”边说边急切地伸出手,试图拉住惜春,那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急切,仿佛入画之事若不妥善解决,便会引发一场大祸。
惜春冷哼一声,猛地别过头去,脸上满是不屑与决绝,那神情仿佛在看待一件极为厌恶的事物。她冷声道:“查?还有何可查?别的丫头都清清白白,偏偏我的就不干净。”
此刻的她,心中满是嫌恶,只觉这入画给自己丢尽了颜面,恨不得立刻将她远远地赶走,从此不再相见。那眼神中的冷漠,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入画顿时泪流满面,“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惜春的腿,那力度仿佛是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声嘶力竭地苦苦求情:“小姐,看在我跟你一场的份上,我再也不敢了,好歹留下我。我对小姐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啊。这些东西本不是我的,是哥哥的东西托我放在此处。”那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在脸上纵横交错,将她原本清秀的面容冲刷得一片狼藉。
声音也因哭泣变得沙哑,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哽住,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痛苦和哀求,那悲切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令人心碎。
可惜春心意已决,此刻哪里还听她解释?毫不犹豫地将腿用力抽开,目光冷漠得如同千年寒冰,无情地说道:“我是断断容不下你的,你让嫂子(指尤氏)带走,或打或杀或卖,都与我无关。”
说罢,她转身拂袖而去,那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决绝的弧线,只留下入画绝望地瘫坐在冰冷的地上,眼神空洞,心如死灰。
入画绝望不已,哭得肝肠寸断,心中满是委屈与不甘,她在心中不停地呐喊:“小姐为何不听我解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那悲泣之声,仿佛能穿透厚厚的墙壁,直抵人心深处。
此时,贾宝玉恰好路过,见入画如此可怜,心生怜悯。他停下脚步,眉头紧紧皱起,如两道纠结在一起的墨线,那眉宇间满是忧愁和不忍。
他思忖片刻说道:“入画,你这般模样,我瞧着实在不忍。我想着,你去求一求林妹妹,她心善,或许能收下你。”他的声音中透着关切和无奈,眼神中充满了对入画的同情。
入画听了,仿佛在黑暗无边的深渊中看到了一丝微弱的曙光,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连忙起身,顾不得整理凌乱不堪的衣衫,便抱着这最后一丝希望,匆匆往潇湘馆赶来。
彼时黛玉正坐在窗前,手持书卷,静静地沉浸在书中的世界。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她额前的发丝,那发丝如丝如缕,随风飘动,更增添了她几分柔美。
见入画满脸泪痕、衣衫不整地闯了进来,不禁吃了一惊,忙放下手中书,起身相迎,那动作轻盈如燕,仿佛生怕惊扰了入画的悲伤。她的秀眉紧蹙,眼中满是担忧,宛如一泓深不见底的清泉中泛起的涟漪,那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入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抽抽噎噎,声音断断续续,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她将抄检大观园,自己被搜出银子和男人衣物,又被惜春误会驱赶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那话语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助,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绝望。
黛玉听后,秀眉紧蹙得更厉害了,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眼中满是怜惜。她伸手扶起入画,那双手柔软而温暖,如同春天的微风轻轻拂过。
她温言说道:“我素知你是个本分的,断不会做出那些糊涂事。你且安心,我断不会让你流落无依。”
说着,轻轻拍了拍入画的手,以示安慰,那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花瓣,充满了温柔和抚慰。
当下,黛玉便带着入画,先去了贾母处。贾母正坐在榻上,与鸳鸯说着话,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明亮。
见黛玉进来,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犹如盛开的菊花,褶褶生辉。她问道:“林丫头,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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