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赫赫有名的荣宁二府,往昔历经恶徒之乱,本是风雨飘摇,摇摇欲坠。幸蒙圣上隆恩厚赏,恰似枯木逢春,一时之间荣耀非凡,声名远扬。
那府第的威严气派,宛如春日盛开的牡丹,灼灼绽华,光彩夺目,引得京城内外众人竞相歆羡。然而,这繁华表象之下,实则暗流涌动,腐朽之态如影随形,恰似那华美的锦袍之下,暗藏的虱子正悄无声息地啃噬着贾府的根基。
贾政升任工部侍郎,于那官场如泥沼般的复杂境地中,始终坚守本心,恰似狂风中的劲竹,宁折不弯。他一心奉公,将全部心血都倾注在各项工程事务上。
每日清晨,天色未明,他便已起身,在书房中仔细研读工程图纸,思索着如何将每一个细节都做到尽善尽美。前往工部衙门的路上,他闭目沉思,脑海中不断谋划着工程的进度与质量把控。
到了衙门,他与下属讨论方案时,言辞恳切,目光坚定,每一个决策都以国家利益为重。奈何这般清正廉洁之举,触动了诸多利益团体的蛋糕,遂遭各方排挤,举步维艰。
每一次朝堂上的明争暗斗,那些政敌们或是在朝堂上阴阳怪气地讥讽,或是在私下里使绊子、造谣中伤,试图将贾政拉下马。每一回官场应酬中的推杯换盏,贾政皆能敏锐地察觉到那笑容背后隐匿的刀光剑影,然而他依旧矢志不渝,不为所动。
贾琏与王熙凤恃宠而骄,行事愈发张扬无忌。贾琏整日与京城中的纨绔子弟厮混,斗鸡走狗,挥金如土,将贾府的名声视若儿戏。
清晨,阳光洒在贾府的庭院,贾琏却还在醉梦中,身旁堆满了酒壶。直到晌午,他才打着哈欠,慵懒地起身,随手扔给小厮一锭银子,便出门找那些狐朋狗友去了。在那斗鸡场上,他双眼放光,大声吆喝着下注,全然不顾旁人的眼光。
王熙凤在府中管家,手段虽精明强干,却因过于严苛与骄纵,引得下人们心生怨怼,背后多有怨言。她坐在房中的太师椅上,对前来汇报事务的婆子丫鬟们颐指气使,稍有不顺心,便破口大骂。
她仗着贾母与王夫人的信任,在府中独揽大权,凡事皆按自己的心意决断,致使府内人心浮动,宛如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这一切,惹得贾赦与邢夫人心怀嫉恨,贾赦本就对贾政一房得宠心怀不满,如今见贾琏与王熙凤如此张狂,更是常常无端生出许多事端,在府中挑拨是非,搞得贾府内部乌烟瘴气。
贾母虽已年迈,然目光如炬,将这一切皆看在眼里,心中忧虑如焚。她深知贾府如今看似繁花似锦,实则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可能大厦倾颓。每每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贾母独自坐在寝室中,望着那摇曳的烛火,思绪总会飘回到贾府先辈们筚路蓝缕、创业维艰的岁月。
想当年,贾府先辈们跟随太祖皇帝南征北战,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浴血奋战,立下赫赫战功,方挣下这偌大的家业。可如今子孙们的种种做派,实在是令她痛心疾首。她常常在睡梦中惊醒,冷汗淋漓,脑海中浮现出贾府衰败的惨象,心中满是无奈与担忧。
且说一日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如细碎的金箔般洒落在贾母的寝室。贾母缓缓起身,由丫鬟们小心伺候着对镜梳妆。她望着镜中那白发苍苍、容颜憔悴的自己,不禁长叹一声。
岁月的痕迹在她脸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而贾府如今的状况,更是让她心力交瘁。她深知,若再不采取行动,贾府的未来,必将被一层浓重的迷雾所笼罩,再难见天日。
于是,她赶忙唤来贾政、贾琏等一众男丁,又着人去请王熙凤等管家媳妇,齐聚于荣禧堂。不多时,众人到齐,依照长幼尊卑,分坐两旁。众人见贾母面色凝重,皆心中忐忑不安,大气都不敢出。屋内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只偶尔传来几声轻微的呼吸声。
贾母缓缓环视众人,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期许,而后缓缓开口道:“我贾府自祖宗创下这偌大基业,历经数代,承蒙圣恩眷顾,才有今日之昌盛。然而如今,我冷眼旁观府内诸事,总觉似有诸多不妥之处。众人行事,渐渐没了先辈们勤俭谨慎的优良作风,长此以往,恐怕这贾府的大厦就要倾塌了。
今日把你们唤来,就是要一同商议良策,究竟如何才能兴复贾府,重振家风。”贾母的声音虽不高,却仿佛重锤一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贾政赶忙起身,恭敬地说道:“母亲所言极是。如今贾府虽蒙圣上厚恩,可实际上危机四伏。官场之上,儿坚守正道,却遭小人嫉恨;府内诸事,也确实到了非整顿不可的地步。儿以为,应当从家规入手,对子弟严加管束,绝不可再任其肆意妄为。平日里,要教导他们勤奋读书,明白礼义廉耻,不可再沉迷于玩乐。”贾政言辞恳切,脸上满是忧虑与决心。
贾琏听了,面露惭色,也赶忙起身说道:“祖母、父亲教训得是。孙儿近日确实行事荒唐,整日结交狐朋狗友,肆意耗费钱财。往后孙儿定当痛改前非,协助父亲,为振兴贾府竭尽全力。孙儿愿听从父亲安排,每日早起晚睡,学习管家之道,为府中事务出谋划策。”贾琏说罢,低下头,不敢直视贾母与贾政的目光,心中满是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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