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宁荣二府,自祖宗创下赫赫基业,历经数世,赫赫扬扬,已近百载。那宁国府贾珍之妻尤氏,娘家有两个妹子,便是尤二姐与尤三姐。这尤二姐生得模样标致,眉如远黛,眼若秋水,琼鼻樱唇,肌肤胜雪,举手投足间尽显温柔和顺之态;那尤三姐更是花容月貌,一张瓜子脸精致绝伦,双眸犹如寒星闪烁,透着一股灵动与泼辣,别具一番风流韵味。
这尤氏姐妹虽非尤氏同胞,却也因着这层关系,常来宁府走动。宁府之中,贾珍、贾蓉父子行为不检,素日里多有轻慢之举。尤二姐性情软弱,虽觉不妥,却也隐忍,每次面对贾珍父子的不轨眼神,她只能低头回避,心中满是无奈与惶恐;尤三姐却是个烈性女子,心中早有不满,眼中常闪过怒色,只寻着机会摆脱这腌臜之地。她曾私下对尤二姐说:“姐姐,咱们总不能一直待在这是非之地,得想法子寻个好归宿。”
且说荣国府中,贾赦老爷素日里虽养尊处优,却也暗藏隐疾。起初,不过偶感风寒,只道是寻常小恙,并未十分在意。每日依旧如常,或与姬妾们嬉笑玩乐,或在书房中翻阅些古玩珍奇,全未将这小小不适放在心上。
然而,时日一久,那风寒竟似有了生根之势,缠绵不去。贾赦渐觉精神倦怠,四肢乏力,每日晨起,皆觉头重脚轻,连平日里最爱的珍馐佳肴,也没了胃口。府中下人见老爷如此,忙请了府里常来的郎中瞧看。郎中把过脉后,只道是受了些风寒湿邪,开了几剂疏散风寒、调和气血的方子,便告辞而去。
可连服了几剂药,贾赦的病症非但未见减轻,反倒愈发沉重起来。整日里咳嗽不止,痰中竟隐隐带了血丝,夜间更是难以安睡,稍有动静便从梦中惊醒,冷汗淋漓。邢夫人见状,心急如焚,忙又差人去请城中有名的几位大夫。
这几位大夫皆是杏林高手,先后为贾赦诊治,却各执一词。有的说是气血两虚,需大补元气;有的又言是外邪入体,需以猛药驱邪。众说纷纭之下,所开的药方也是五花八门。邢夫人与贾琏等商议后,只得按方抓药,盼着能有一剂对症,让贾赦的病情好转。
小厮们怀揣着药方,匆匆奔往城中各大药铺。药铺里,伙计们依据药方,在那一排排药柜间穿梭忙碌,仔细地从一格格小抽屉中抓取药材。他们手法娴熟,一边对照着药方,一边将人参、黄芪、柴胡、防风等各类药材精准地称量,放入纸袋。抓完药后,小厮们又火急火燎地赶回荣国府。
丫鬟们在厨房中摆开架势,开始熬药。她们先将药材倒入砂锅里,加入适量清水,用小火慢慢浸泡。待药材吸足水分,便点燃炭火,开始熬煮。熬药过程中,丫鬟们时刻留意着火候,不时用勺子搅拌,防止药材粘锅。药香渐渐弥漫开来,可谁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从早到晚,小厮丫鬟们忙个不停,只盼着这一锅锅精心熬制的药,能让贾赦老爷早日康复。
无奈,贾赦服下诸多药方,却如石沉大海,药石无灵。病情愈发危急,卧床不起,形容日渐憔悴,往日的威严不复存在。府中众人皆知事态严重,人人面色凝重,往日里的欢声笑语也都消失殆尽。
消息传到贾母处,老太太顿时老泪纵横,拄着拐杖,在丫鬟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来到贾赦房中。贾政、王夫人紧随其后,满脸忧色。
邢夫人见众人前来,更是悲从中来,泣不成声。贾宝玉一脸关切,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一旁默默叹气。林黛玉生性敏感,见此情景,也不禁红了眼眶,用手帕轻轻擦拭着泪水。王熙凤平日里精明能干,此时也没了主意,焦急地在房中来回踱步。贾氏一众小辈也都跟在后面,神色悲戚,大气都不敢出。
贾母坐在贾赦床边,握着他的手,声音颤抖地说:“赦儿啊,你这是怎么了,让为娘如何是好啊!”贾赦微微睁开双眼,见是贾母,嘴唇颤抖着,却已说不出话来。贾政眉头紧皱,对一旁的大夫说道:“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尽办法救老爷。”大夫们面露难色,纷纷表示已竭尽全力。
这边荣国府上下为贾赦的病情忧心忡忡,那边宁国府尤氏得知消息,便带着尤二姐与尤三姐前来探望。尤氏姐妹进得荣国府,见府中气氛压抑,众人神色悲戚,心中也不禁黯然。尤二姐生性善良,见此情景,心中难免伤感,暗自垂泪;尤三姐虽未落泪,却也紧蹙眉头,心中感叹世事无常。
且说这日,贾赦终是熬不过去,溘然长逝。这消息如同一道惊雷,瞬间在两府炸开,阖府上下顿时乱作一团。众人皆身着缟素,神色悲戚,府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氛。仆人们脚步匆匆,忙着筹备葬礼所需的一应物件,灵堂内哭声阵阵,纸钱飞舞。
葬礼当日,荣国府大门紧闭,门楣上挂着白色的灯笼,两旁的石狮子也仿佛蒙上了一层哀伤。灵堂内,贾赦的棺木停放在正中央,四周摆满了白色的纸花和祭品。棺木前的牌位上,写着贾赦的名讳。灵堂的墙壁上,挂满了挽联,皆是亲友们对贾赦的悼念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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