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细碎地洒落在荣国府的庭院之中。林黛玉于府中悉心料理诸事,纤细的手指执着毛笔,正将一应账目梳理得条理清晰、井井有条。
忽而,一阵奇异而浓郁的香料气息悠悠飘入鼻翼,那香气中似乎夹杂着几分怪异,与往日所闻大不相同。她心中顿时疑云顿生,微微抬首,那秀眉不由自主地轻蹙起来,宛如春日山峦间笼上了一抹淡淡的轻愁,杏眼灵动流转,瞬间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当下,她不假思索,便轻声命身边伶俐的丫鬟,速速将香料商代表传唤前来。
不多时,那代表被丫鬟引至跟前。只见他身着一件半旧不新的灰布长袍,袍角处还隐约可见些许污渍,仿佛在诉说着奔波的痕迹,头戴瓜皮小帽,帽顶的红缨因时日长久,已略显黯淡,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他神色间虽强作镇定,可微微颤抖的双手却难掩眼底那一丝慌乱,仿佛暴风雨来临前惊惶的小鸟。
林黛玉端坐在主位,身姿优雅宛如画中仙子。她身着月白绫子的衣裳,那绫子质地轻柔,仿若月光悄然洒落,外罩一件茜红的比甲,色彩明艳却不失雅致,越发衬得她身姿婀娜,气质高雅脱俗。她轻轻抬手,那皓腕如羊脂玉般莹润细腻,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指着那香料,言辞犀利地质问道:“你且细细说来,这香料究竟是何缘故,与先前商定之品质天差地别?”那声音清脆悦耳,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阵清风,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那代表心中发虚,却仍佯装无辜,嗫嚅着百般抵赖:“姑娘,这……这香料实是依约交付,并无差错啊。”一边说着,一边偷眼观察林黛玉的神色,眼神中满是忐忑与不安,恰似小偷在窥探主人的反应。
林黛玉岂会容他狡辩,当即命丫鬟将那香料样本置于众人眼前,又亲自起身,莲步轻移,仿若仙子临世。她素手轻托两份香料,神色凝重,正色道:“诸位且瞧瞧,这二者色泽一暗沉一鲜亮,质地一粗糙一细腻,气味更是天差地别,你还敢坚称此乃符合约定之香料?”众人见此情形,皆交头接耳,面上纷纷露出狐疑之色,低声议论起来,仿佛一群受惊的鸟儿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危机。
那被邢夫人买通的伙计,此刻正躲在角落里,心中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惶恐不安。他身着一件破旧的短打,因紧张汗水已湿透后背,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顺着脸颊滴落在破旧的衣衫上,晕染出一片深色。他偷眼观瞧林黛玉,见她神色冷峻,目光如电般犀利,似能一眼看穿自己的心思,不禁心中一颤,暗自懊悔不该贪图邢夫人那点钱财,参与此事,如今只怕是要大祸临头了,心中的恐惧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
林黛玉见香料商仍不肯招认,心中已有计较。她暗自思量,此事背后必有主使,若不揪出此人,贾府日后恐再遭此类算计。于是,她暂且按捺怒火,和声对香料商代表道:“今日之事,事关重大,我贾府向来重诚信,亦不愿无端冤枉他人。你且细细回想,此次供货过程中,可有何异常之处?若能如实相告,贾府或可从轻发落,否则……”言罢,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对方,那眼神中透着威严与不容置疑,仿佛在警告对方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
香料商代表听闻此言,心中左右为难。他深知此次以次充好之事一旦坐实,不仅与贾府的合作告吹,自己在业界也将声名狼藉;可若供出实情,又恐背后之人报复。正犹豫不决间,林黛玉又道:“你莫要心存侥幸,我既已察觉此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你若主动坦白,或能留几分颜面。”
在林黛玉的软硬兼施下,香料商代表终于松口,嗫嚅道:“姑娘,此事……此事确有隐情。我本不愿如此,只是……只是有一贾府内眷,许我重金,命我如此行事,我一时糊涂,才……”林黛玉心中一凛,果然不出所料,此事与贾府内部之人有关。她追问道:“是哪位内眷?你且细细说来,若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
那代表战战兢兢,正欲道出邢夫人之名,忽闻门外一阵嘈杂。原来是贾府中一些受蒙蔽之人,听闻此事后,竟前来为香料商求情。这些人或是被邢夫人暗中蛊惑,或是不明真相,只道林黛玉处事过于严苛,欲坏了贾府与香料商的合作。
众人一拥而入,只见为首的婆子穿着一件半旧的蓝布衣裳,头戴黑色抹额,当先说道:“林姑娘,这香料之事,或许有误会,还望姑娘三思,莫要因一时之气,坏了两家的生意。”另有一小厮模样的,身着青色短衣,也附和道:“是啊,林姑娘,这香料商向来诚信,此次说不定真有难处。”
林黛玉见此情景,心中明白,这是有人故意搅局,欲混淆视听。她神色凝重,环顾众人,高声道:“诸位莫要被蒙蔽了双眼。这香料质量低劣,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贾府。我若今日姑息此事,日后贾府的生意将如何维系?信誉又将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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