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刚进门的柯阳,转头看见自家老爹那难得一见的可以称之为“温柔”的表情之后,胳膊上顿时惊出一身鸡皮疙瘩,浑身哆嗦了一下。
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好事儿。
“干啥,又要让我相亲?”
“没门!”
他呲了呲牙,炯炯有神地率先怼回去,这才一溜烟溜上楼,只给柯总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坐在沙发上满脸“慈爱”的柯总笑容顿时一滞。
这小崽子说什么玩意儿?
孽子,孽子啊!
柯季良瞬间感觉自己杯里的茶都一股子苦涩味儿,不由重重往桌上一放,气的吹鼻子瞪眼,撸着袖子就要往楼上走。
好在这时候门又开了,他转头一瞧,顿时肚子里的气歇了半分,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阿越,今天回来这么早。”
门口眉目深刻的男人推门而入,身材高大,身上笔挺的西装找不到一丝褶皱。
柯越的表情向来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从小就一副生人勿近的冷脸,并不是脾气臭,而是生性如此,连对着家人也不例外,所以此刻他也只是对着客厅里的父亲微微颔首。
他将西装外套一丝不苟地整理好挂在玄关处,伸手捏了捏僵硬的额头,面上难得流露出几分疲惫。
见此,柯季良连忙招呼儿子过来,给他也倒了一杯茶,“最近各分公司都来做年中汇报,累了吧,一会儿让你刘姨给你炖点石斛汤补一补。”
看着满目倦色,低头喝茶的柯越,柯季良不由心疼万分,看起来最近公司压力是大,怎么看着儿子这脑袋最近是越来越光亮了……
你说说,这么帅的一大小伙子,又聪明又能干,就这一个毛病,头发少。
他虽然头发也不多,但好歹也是40岁之后才慢慢变稀疏的,而柯越刚刚年过三十,头顶就已经露白了。
当然柯越作为一个只醉心于工作的工作狂,并不在乎自己头发多少,只有某些看他不顺眼的人经常喜欢拿这个刺挠他。
所谓人无完人,上帝给了他聪明绝顶的大脑,就注定要带走他的三千烦恼丝。
柯季良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由对天天没点正形的柯阳越发恨铁不成钢,“你说说,要是柯阳这臭小子能给你分担分担就好了,你也不用天天这么累……”
柯越放下茶杯,皱了皱眉沉声道,“阳阳最近在弄的那个物流园我看过,发展潜力不错的。”
“哼,小打小闹,不把裤衩子赔掉回来跟你妈哭就行。”
说到这物流园,柯季良的脸色终于舒缓了几分,虽然嘴上还是不饶人,但口气却好了不少。
总之,现在也算是有点正事儿干,比之前也算进步了。
说到自家小儿子,他忍不住又想起这小子刚才偷偷摸摸进来时拿的那个小盒子,肯定是又是从那个许家农场顺回来的好东西。
以前可都是屁颠屁颠拿来孝敬自家老子的,今天怎么一反常态。
脑子里一直挂念着这事儿,柯季良的疑问终于在一家人吃晚饭的时候得到了解答。
只见柯阳这小子谄媚地凑到柯越身边去,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黑盒子递到自家老哥面前。
“嘿嘿,哥,我要送你个大礼。”柯阳神秘兮兮的,笑得一脸狡黠。
柯越无声瞥了一眼旁边别有所图的柯阳,表情波澜不惊,“别卖关子,有事说事。”
柯阳噎了一下,好在已经习惯了自家大哥直来直去的说话习惯,只好道,“咳……我是想说,我送你份大礼,你能不能也给我回一点点小礼……”
他用拇指和食指掐出一条小缝,眯眼一笑,“比如,把裴秘书借给我用几天……”
“胡闹,你哥公司最近那么忙,裴秘书哪有功夫陪你胡闹!”还不等柯越开口,柯季良就皱起了眉头。
“哎哟,过两天我们园区有检查,江源儿非让我负责,你还不知道我吗,哪干过这种活儿,两眼一抹黑,什么合规证明管理制度啥的,还要提前巡检……”柯阳越说越委屈,心中再次暗骂了江扒皮这个黑心老板一顿。
柯季良还是一脸不赞同,而柯越在听完他的诉苦之后,却擦了擦嘴,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
“阳阳确实没有经验,得找个明白人带带他,以后自己就慢慢上手了。”
柯越在家里本来就是说一不二的,长兄为父,对于柯阳来说,他比柯季良倒更像父亲,此时一听他哥同意了,立刻明白此事有谱,咧嘴笑起来。
“好大哥,你要知道我送你的东西是什么,就明白这笔买卖简直太值了。”
他赶紧将手里的宝贝再次献上,“只花裴秘书几天功夫,就能换我哥一头浓密的秀发,老柯,你就说值不值吧!”
此话一出,柯越眉心蹙了蹙,而正在吃饭的柯季良和乔言心却相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惊诧。
“阳阳,那是什么东西,你确定有用?不会被人骗了吧?”乔言心忍不住问道。
这些年家里最关心柯越头发的那必然是她这个母亲了,前些年她不知道从外面咨询了多少专家,弄了多少偏方让柯越一个个试,最后柯越实在是不耐烦,直言再也不治,她这才慢慢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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