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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雨水一场寒,元旦过后,天气更冷了些。

之前许夏委托司发那边帮忙做的申请书也已经完成,她立刻按照新疆农科院项目公告中的邮件地址发送了过去。

幸运的是,在申请公告时间截止之后的一个星期左右,那边就给了回复。

经过评委会和专家评估以及筛选,许家农场一共分配到1000粒天山樱桃种子,在得到许夏这边的回复之后,便立刻安排了空运冷链物流,全程温控2℃-8℃,在保证种子活性的最合适温度下,隔天便能送到。

而许夏收到这批珍贵的种子之后,便立刻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

除了一包种子之外,旁边还附上了这批种子的种子资源编号,以及另一本厚厚的天山樱桃种植养护指南,包括生长过程中会遇到的病虫害或者枯枝黄叶该如何应对的方法,全都标注得十分详细。

这些种子得来不易,农科院那边也希望它们能真的在全国各地扎根下来,完成商业化的推广。

许夏把种子从还冰冰凉凉的保温箱中取出来,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小东西呈扁卵圆形,浅棕褐色,一端略尖,另一端稍显圆钝,比华北这边普通的樱桃种子要小。

种子比较干燥,纵向沟纹明显,并不十分光滑,而且摸起来也十分坚硬,这应该是七八月份樱桃采收之后经过处理阴干后面低温保存的种子。

而农科院那边选择在这冰天雪地的寒冷季节发货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天山樱桃种子通常需层积处理,也就是需要低温沙藏,时间通常在60-90天左右,打破休眠期。

经过低温层积的种子胚芽被激活,才能恰好在春季的三月份左右进行育苗播种。

不过据种养指南中提及的,即便温度和环境都合适,这些种子的发芽率也只有50%左右,所以天山樱桃的种苗才格外珍贵。

而许夏也不敢歇着,在通读了两遍农科院那边附送的种养指南之后,便带着自己记得密密麻麻的小笔记,开始准备材料激活种子。

她先是拜托许建国帮忙打了两个木箱,自己则和孟北野还有铁锤三个人在山上的河里淘了一天河沙,终于攒够了一麻袋,顺便捡了一些漂亮的鹅卵石和碎石。

这些河沙和石头运回来之后用开水烫过几遍杀菌消毒,晾凉之后再打湿,便可以和种子拌在一起,最后再往上面铺一层湿润的河沙覆盖就可以。

许夏将两箱种子和河沙都搅拌好,另一边孟北野和铁锤已经在房子的背阴处挖好了坑,只需要将木箱埋进去,覆上土,最后再放上一层稻草保温便可。

中间的管理比较简单,只需要每隔十五天翻动一次防止发霉。

忙活了这几天,1000颗天山樱桃种子终于开始属于它们自己的越冬之旅,不过许夏对它们倒是相当有信心,毕竟打湿河沙的水中她也匀了两滴玉露进去。

即便这边的环境比不得新疆当地,但恐怕这些小东西的发芽率也不会太低。

于是种子下地之后,许夏便认认真真地开始撕起了日历本,而且中途翻拌的过程中还需要拍照记录,把所有的细节都放到报告里,按时给农科院那边发送过去作为参考。

就在许夏心心念念等着种子发芽的时候,工厂实验室那边也捷报频传,两款新药已经进入了试生产阶段。

而之前送往燕城集水潭医院的橙花纳米疤痕凝胶,在临床试验中也开始凸显出了其不俗效果。

一周前,集水潭医院烧伤科。

“这是半个月份量的凝胶,上面印有临床试验的唯一编号,半月之后回来领药的时候要记得将用空的盒子带回来。”

护士一边给何金梅介绍注意事项,一边将《用药承诺书》上的填写内容指给她看。

因为受试者超过100人,所以并没有在医院集中管理,而是在院里观察了三天,没有过敏和异常情况之后就让受试者们在院外自主用药,定期回访。

如今的院外用药试验流程已经相当成熟,药品包装内置NFC芯片,开封后会自动记录使用时间,防止造假。

而受试者按照医嘱用药之后,每日需要通过单独的手机app后台上传疤痕照片,记录的用药时间也会和NFC芯片作比对。

试验组的医生们则会根据疤痕的变化来分析药物的效果,撰写临床报告。

“嗯,好的,谢谢。”

何金梅一项项签完字,按好手印,这才将装着药的袋子接过来。

轻飘飘的,她捏在手里却很沉重。

“梅梅,你真的决定不做手术了吗?”何母将收拾好的行李放在一边,叹了口气,还有点不死心。

她闺女上脖子上的疤那么大,那么一小盒药膏能管什么事儿。

“钱的事儿你别管,只要你同意做手术,怎么也能凑……”

“妈,真的不做,我想好了。”

还不等何母的话落下,何金梅就立刻打断,脸上扬起笑容,故作轻松道。

“前几天王主任跟我说了,这款新药的实验室数据特别好,效果很可能会让人大吃一惊的,我们这批招募来的受试者真的很幸运,要是以后真上市了,估计咱都买不起……”

她将装药的纸袋和各种文件收好,又拉起行李箱,挽着何母的手往外走。

“而且这几天在医院里试用,我觉得还挺舒服的,王主任说对于我这种刚形成不久的疤痕和增生,大约一周左右就能开始见效,要是效果不错的话,估计三四个月就能恢复。”

“哦,真的啊……”何母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忧郁的脸上终于见了一丝喜色。

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何金梅的目光却并不像自己说的那样轻松。

医院的王主任作为临床试验的组织人,当然不会以自己的判断给患者以无谓的希望,这些话不过是何金梅自己的润色和希冀。

她知道自己若是真的要做手术,已经负债累累的整个家可能都要垮掉,她不愿自己辛劳了一辈子的父母继续负累下去。

至于这药成与不成,只能听天由命。

当然,有疤又如何,自己的人生不会因为一块疤而颓废下去。

只不过,路要难走一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