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扬长而去。
窗外的雪依旧纷纷下,米迦勒却再也看不进去了,他站在原地,身体绷地笔直,浑身萦绕着一种莫名的孤寂与自嘲。
易卜劣斯有一件事说的没错,若是少女知道他的心思,恐怕会对他万分厌恶避之不及。
并排的王座是私心,同室的办公室同样是私心,每晚定时的宵夜(营养液)也是私心……易卜劣斯就是因为看出了他的私心,才强势地非要再加一把。
没人知道让他的精神力听到两个信徒私底下说高台之上,他们并肩而坐,宛如一对璧人时心中的窃喜。
他是个利用旁人善心的小偷,阴沟里的老鼠,满腹见不得光的心思。
虞露白倒不清楚兄弟二人私底下的摩擦,只觉得某天之后,二人的关系突然紧张起来,风声鹤唳地,导致信徒在汇报工作时声音都小了许多。
她尝试着询问当事人,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对她堪称百依百顺毫无保留的米迦勒这次却选择隐瞒,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后,虞露白也不是那种非要究根结底的人,自然地止住话头。
说实在的,他们兄弟之间的问题,和她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有关系,也没必要非要插手去管,都是成年人的,兄弟吵架还要人来调和矛盾?
联军总部,又开完一次会议,段寻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办公室,却发现唐晓森早已等候在此。
对这个磨人的妹妹,段寻颇感头疼,他理解队员被绑的焦急,但是这段时间他俩的接触都可以比得上前几十年的总和了。
那个姓虞的小姑娘到底有什么重要的,她就这么重视?
难不成是喜欢她……青年的视线从女人脸上扫过,除去一派平静外,什么也没看出来,一时间感慨起她的养气功力。
“段师,”唐晓森公事公办地询问,“有消息吗?”
段寻头疼扶额,实在无奈:“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唐晓森拧眉,还想说什么,就被不耐烦的表兄打断了:“唐队,你也清楚,我们军方的任务是协助吉拉洲军方平叛。”而不是浪费兵力找个相对没那么重要的小队员。
女人闻言,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勾唇,然后立马恢复了冷静:“我清楚,所以我来是希望得到一个批准。”
“什么批准?”
“批准我带队自行寻找,不浪费军方兵力。”
“所有军警系统非令不得随意行动。”
“所以我来找您要批准,”见他还是想拒绝,唐晓森话锋一转,“或者给我准备情报。”
“你这丫头……”段寻笑,“跟我玩上拆屋效应了,行行行,你就带着你们那个小队自由行动吧,但是只有一点,绝对不可以泄露自己的身份!”
唐晓森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