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肃然起敬:“师兄深明大义,弟子佩服。只是…您这么雷厉风行地查下去,那些被牵扯其中的长老、执事,恐怕都在背后戳您脊梁骨呢。您这可是把他们往火坑里推。”
王天阳笔尖一顿,语气冰冷如铁:“他们自己心术不正,跳进火坑,与我何干?我王天阳,眼中只有宗门律法,心中只有朗朗乾坤!谁敢以权谋私,包庇罪孽,便是与我玄元宗数万弟子为敌!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脖子硬,还是我手中的法剑更锋利!”
小刘闻言,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连忙岔开话题:“师兄威武霸气!对了,方才水牢那边递来消息,莫渊那老匹夫,又开始在牢里撒泼打滚,一会儿说他有天大的冤情要面呈宗主,一会儿又说他掌握一个关乎宗门兴衰存亡的惊天大秘密,非要等宗主亲自去审才肯吐露半个字。”
王天阳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黔驴技穷,跳梁小丑!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来拖延时间,争取喘息之机?他当宗主是三岁稚童那么好糊弄?让他继续在水牢里嚎丧。等我把所有证据链条都拼接完整,看他还怎么演戏!”
刑律堂最深处的审讯密室,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摇曳的魂灯散发着幽幽光芒。王天阳与黑疤相对而坐,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压力。
王天阳声音平缓,却字字千钧:“黑疤,对吧?你在黑煞盟中的地位,应该不算太低。这次黑风岭的行动,你的直接上级是谁?别跟我说什么你不知道。你们黑煞盟那套森严的等级制度和单线联系的规矩,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黑疤眼神闪烁,故作镇定:“我…我只是奉命行事,听从调遣。上面负责指挥的人,我根本没资格直接接触。我们都是通过中间人传递消息。”
王天阳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是吗?那你腰间这枚‘煞’字令牌,材质倒是颇为特殊,是北域特产的寒铁精英打造。上面沾染的那些尚未干涸的血迹,是你某个倒霉手下的?还是说…是你们黑煞盟某位大人物不慎留下的?”
黑疤闻言,脸色微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你胡说什么!我不知道!这令牌…不是我的!”
王天阳向前倾身,压迫感十足:“这枚令牌,用的材料确实是北域寒铁不假,但上面铭刻的那些扭曲的煞气符文,其独特的风格和手法,出自你们黑煞盟右护法‘血手屠夫’的手笔。我说的,可有错漏?那位血手屠夫,据说性格暴戾,手段残忍,尤其痛恨办事不力、拖累组织的手下。你说,如果他知晓你把这么重要的信物弄丢,还落到我这个刑律堂执事的手里,他会怎么‘奖赏’你这位得力干将?”
黑疤额头开始冒汗,声音也有些发虚:“你…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吓唬老子!我们黑煞盟的兄弟,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不怕死!”
王天阳嗤笑一声:“哦,不怕死?那怕不怕生不如死,求死不能?我曾听闻,那位血手屠夫,掌握一种独门秘术,名曰‘万蚁噬心’,能让人在极致的痛苦与绝望中哀嚎整整七天七夜,神魂都不得安宁。啧啧,那场面,光是想一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此时,小刘脚步匆匆地走进密室,神色有些激动:“王师兄,财务堂那边有重大发现!莫渊长老的个人账户,有一笔数额极其巨大的灵石,恰好在黑风岭伏击事件发生前的几日,通过一个极为隐蔽的地下钱庄,分批次、小额度地转出。收款方的账户,经过我们的人层层追踪、剥茧抽丝,最终指向…指向幽影楼在南域设立的一个秘密据点!”
王天阳闻言,转向黑疤,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听见没有?幽影楼。看来你们黑煞盟,这次跟幽影楼的合作,手笔相当阔绰啊。莫渊长老,为了‘教训’区区一名内门弟子,可真是下了血本,不惜倾家荡产。你说,这笔天文数字的灵石,究竟是莫渊长老自己的私房钱,还是说…另有金主在背后慷慨解囊?”
黑疤的心理防线在王天阳一连串的攻势下,已然摇摇欲坠,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笔灵石…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是…是上面的人负责与幽影楼接洽,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王天阳眼神锐利如刀,紧紧锁定黑疤:“上面的人?具体是谁?是莫渊本人,还是说…另有其人,更加深藏不露?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的耐心,向来不太好。你提供的线索,如果能帮我挖出那条潜伏在更深处的真正大鱼,我可以考虑让你在冰域水牢里,日子过得舒坦一些。至少,不用整日提心吊胆,担心那位血手屠夫,会派人来请你去‘喝茶’,体验一下‘万蚁噬心’的滋味。”
黑疤眼中闪过剧烈的挣扎,最终颓然低下头,声音如同蚊蚋:“是…是一个始终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他…他通过莫渊长老,向我们黑煞盟下达的伏击指令!他还许诺…许诺事成之后,会割让我们黑煞盟在玄元宗的势力范围内,一大块地盘作为酬谢!那笔巨额灵石,也是他提供的!莫渊长老,从头到尾,都只是个…是个负责传话和跑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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