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把文件袋摔在前台,正红色甲油在阳光里折射出危险的血光:"阿亮!去把冷库里的藿香正气水拿来!现在!"
玄总揉着发红的锁骨,珍珠耳钉在冷光中轻颤:"这就是你们前台的待客之道?"
"非常抱歉!"阿飞九十度鞠躬时卷发扫到咖啡渍,"她上周搬保险柜砸坏了……情商芯片?"
阿亮已经扛着整箱藿香正气水杀回来,小麦色脊背绷紧成山峦:"玄总试试这个批次?我搬货时都喝它,特解暑!"
兹总盯着阿亮鼓胀的肱二头肌,默默把庚午往阴影里挪了半米。玄总突然扯松真丝领,露出被拍红的颈侧:"其实……物流分拣还缺人吗?"
暮色浸透会议室,水晶吊灯在阿止的珍珠耳坠上折出冷光。区域主管正用钢针高跟鞋尖挑开阿亮的人事档案,猩红甲油在"特长:搬重物"一栏划出细长血痕。
"兹总投诉到董事会了。"阿止合上档案,铂金手链撞在玻璃桌面的声响让阿飞睫毛颤了颤。这位女主管的香奈儿套装绷出锋利折痕,与阿亮被汗水浸透的深蓝制服形成残酷对比。
阿飞将冰美式推过桌面,冰块碰撞声里掺着窃喜:"她上周还把保洁阿姨的拖把当标枪耍,差点戳穿康总的奔驰车标。"
"够了吗?"阿亮突然开口,小麦色手掌捏扁了矿泉水瓶。她腕间褪色的红绳勒进晒黑的皮肤,后颈疤痕在空调风中泛起淡粉,"玄总她们最后不也让庚午喝了我的藿香正气水?"
"你那是施舍流浪猫!"阿飞笑声像碎玻璃碴。她新做的裸色猫眼甲油闪着幽光,"你以为她们这些精英女高管会缺你这点廉价关怀?"
阿止突然起身,细高跟踩住阿亮掉落的档案页。照片上少女在工地扛水泥,小麦色脊背被夕阳镀成铜像:"明天起调去档案室,别再让我看见……"她涂了三层封釉的指尖划过阿亮鼓胀的肱二头肌,"这些碍眼的肌肉。"
空气凝固成冰棱。阿亮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像极了搬运重物时绷紧的肌腱。她猛地站起,高脚凳在瓷砖上划出刺耳尖叫。
"给我三天。"小麦色拳头砸在会议桌上震翻咖啡杯,褐色液体渗进阿止的香奈儿包,"我找到更大的客户。"
阿止抽出真丝手帕擦拭包角,眼尾细纹里凝着冰霜:"如果失败……"她突然微笑,露出八颗烤瓷白牙,"就去仓库清点那三百吨积压的钢筋。"
阿飞在桌下踢了踢阿亮的马丁靴,却踢到铁块般的肌肉。阿奇冲进来打破僵局,怀里抱着玄总刚寄来的合作意向书。封面烫金logo在吊灯下闪动,像把利刃切开凝固的冷气。
"玄总说……"阿奇咽着口水翻看文件,"想聘请阿亮小姐担任他们工地的……?"
阿止的珍珠耳坠突然摇晃,在死寂中撞出细微脆响。阿飞的高跟鞋死死扣住地面,指甲油刮出细小碎屑。阿亮抓起矿泉水瓶仰头痛饮,小麦色脖颈绷出优美弧线。
"成交。"她抹掉嘴角水渍,褪色的红绳在腕间灼灼发烫,"不过我要带阿奇。"
玻璃幕墙外霓虹骤亮,映得阿止的铂金手链泛着冷光。她看着阿亮拽着阿奇走向电梯,黑色工装裤扎进马丁靴的利落背影。
暴雨突至的周一清晨,前台打印机吐出最后一张卡纸,吐出黑烟。阿亮正用扳手试图撬开碎纸机,玄色工装裤沾着机油渍。
"叮——"打卡机突然发出走火的电子音。
阿飞踩着十厘米细高跟杀出电梯,栗色卷发还缠着干发巾:"阿亮!你又把打卡机当举重器按?"
"它自己抽筋。"阿亮甩着扳手起身,小麦色额头蹭着机油反光。她突然顿住,盯着阿飞身后,"你裙子上……粘着上周我搬的碎纸?"
"那是意大利真丝!"阿飞尖叫着后退,后腰撞在冒热气的咖啡机。褐色液体顺着她裸色丝袜蜿蜒而下,在瓷砖上画出扭曲地图。
"正好配你新染的栗色。"阿亮摸出褪色的红绳擦了擦扳手,后颈疤痕被热蒸汽蒸得泛红。前台电子钟显示8:59,玻璃门外闪过送快递的小哥。
"我的快递!"阿飞突然扑向快递架,香奈儿手包甩出抛物线。三箱A4纸轰然倒塌,雪片般的纸张间,露出玄总寄来的合作终止函。
"合同签错了?"阿亮俯身时工装裤绷紧,露出后腰处"力能扛鼎"的刺青。她小麦色手指捏起终止函,臂肌鼓起时纸张发出脆响。
"是你把客户性别填反!"阿飞抓起终止函,正红色甲油刮花签字栏。她突然僵住——终止函背面,赫然印着阿亮昨天的咖啡渍手印。
"叮——"打卡机再次抽风。实习生丁丁举着淋湿的工牌冲进来,刘海滴着水:"亮姐!你修的门把手……"他转身时工装裤裂开,露出海绵宝宝内裤,"卡在我裤裆里了!"
阿亮闷笑震得前台绿萝簌簌发抖,扳手当啷掉在玄总送的藿香正气水空箱上。阿飞抓起考勤表,正红色笔迹划出狰狞弧线:"这个月第三次全员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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