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重组项目组。"阿谦直起腰,腕表表盘闪过冷光,"现在辞职报告就躺在我邮箱里,三组全体,加上您两位的嫡系。"
阿超摔碎酒杯:"你疯了!我们跟着公司打拼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
"所以你们才更该明白,这个时代不需要会叫的狗,需要会咬人的狼。"阿谦踩过玻璃碴走向门口,"对了,李太太的女儿下周结婚,请柬上只写了我的名字。"
暴雨声骤然放大,阿谦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皮特哥突然抓起手机:"我要告发你!告发你教唆工人聚众闹事……"
"省省吧老皮!你那些把戏早过时了。"阿超按住他,"你没发现吗?现在客户点名要阿谦的人,连保洁阿姨都偷偷学他用'企业DNA'这种词。"
次日清晨,科技园主楼封顶仪式
阿谦将咖啡杯放在大理石台面上,杯底压着老刘女儿的入学通知书复印件。接待小姐抬头时,只看见青年笔挺的背影消失在晨雾中,西装下摆扫过的弧度像把刚开刃的刀。
茶水间传来窃窃私语:"听说了吗?阿谦带人单干了!人家现在对接的是科技园二期工程,预付款就抵得上公司半年流水!"
打印机嗡鸣,阿谦抽出一沓简历。最上面那张照片里,老刘戴着安全帽,背景是正在封顶的科技园主楼。阿谦用红笔在"推荐人"一栏写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在纸面戳出小坑。
窗外,朝阳正撕开晨雾。阿谦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突然想起一年前那个在会议室发抖的少年。他伸手按碎倒影,金属相框发出清脆的断裂声——那是去年获得的"最佳新人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