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岂人力资源中介公司茶水间,午后阳光斜斜切进落地窗。行政哈哈女士正对着镜子补口红,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
阿瑶端着咖啡杯探头:"又在给烈焰红唇续费呢?今天可是有重要客户来参观,你口红颜色选得妙啊。"
哈哈旋开口红盖:"这叫职场战袍懂不懂?不过要说战袍,咱们阿优才是行走的教科书。"她突然压低声音:"看见她今天穿的烟灰色西装没?剪裁利落得能当解剖刀,偏偏腰线收得像古典画,昨天财务部老陈盯着她汇报方案,钢笔在报表上画了三条蚯蚓。"
阿瑶噗嗤笑出声:"老陈那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看财务报表解剖图呢。不过说真的,阿优那套谈判技巧才叫绝。上周跟科技园那家AI公司掰头,对方HR总监摆明了想用性别压价,结果她往谈判桌前一坐——"阿瑶模仿阿优推眼镜的动作:"贵司核心算法团队性别比例7:1,确定要在基础薪资上再压缩女性员工福利?"
茶水间门被推开,阿优抱着文件夹走进来,珍珠耳坠在发间轻晃。她今天把长发束成低马尾,露出修长脖颈,像株临风而立的冷杉。
"在说我坏话?"阿优扬起文件夹。
哈哈扑上去挽她胳膊:"说您是当代武则天呢!上周那单猎头案子,客户爸爸被您治得服服帖帖,现在逢人就夸我们天岂有位'雌雄同体'的战神。"
阿优抽出胳膊泡茶:"雌雄同体?"茶包在热水里舒展:"不过是把男性思维里的果决,和女性特有的共情力熔了重新锻造。就像这杯伯爵茶,佛手柑的清冽混着锡兰红茶的醇厚,才酿得出独特风味。"
阿瑶盯着她泡茶的手:"可这世道总爱给美人贴标签。上次同学会,那些嫁得好的女生明里暗里酸你'何必活得这么累',好像我们独立女性都是婚姻市场的滞销品。"
阿优端起茶杯,腕间细链手链叮当作响。她望着玻璃幕墙外的城市森林,眼神突然变得锋利:"上周我去给医美机构做薪酬架构调整,发现个有趣现象。"她转身靠在操作台:"那些把'美貌'当唯一筹码的咨询师,业绩永远卡在瓶颈。而真正能坐上总监位的,哪个不是拿着MBA文凭在会议室拍桌子,转头又能给客户画眉毛定妆容?"
哈哈竖起大拇指:"精辟!就像咱们公司保洁阿姨,能把拖把舞出击剑的架势,还能精准报出每个老板的咖啡偏好,这才是跨界王者。"
阿优笑:"所以别信什么'干得好不如嫁得好'的毒鸡汤。上周我陪客户打高尔夫,对方副总看着我的挥杆姿势说'小姑娘力气不够',结果我第二杆直接把球送进洞杯。"她转动左手无名指:"看见这枚尾戒没?不是婚戒,是健身教练送的奖励——深蹲能扛起自身体重1.5倍的勋章。"
阿瑶瞪大眼:"所以你每天晨会前在楼道压腿,不是为了保持体态?"
阿优抿了口茶:"体态是战袍,力量是铠甲。上周帮游戏公司挖角技术总监,对方CTO质疑'小姑娘懂代码吗',我当场用Python给他写了个人才筛选算法。"她从文件夹抽出一份报表:"这是他们新架构团队的绩效数据,三个月留存率92%,够打脸了吗?"
茶水间忽然安静,只有中央空调的嗡鸣。阿优把茶包丢进垃圾桶,金属与陶瓷碰撞出清脆声响。
她转身,阳光在她身后镀上金边:"不是要抹杀性别特征,而是要告诉所有人——当美貌成为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时,这个女人就真正自由了。"
哈哈突然鼓掌:"说得好!今晚必须请客,就去那家人均800的日料店,用你的黑金卡!"
阿优笑着扬起下巴:"行啊,但先说好,谁输了真心话大冒险,明天就得穿玩偶服在楼下发传单。"她抱起文件夹走向门口:"对了,刚路过大会议室,看见你们部门的小男生在偷瞄我PPT,记得提醒他——"她突然回头,发丝划出弧线:"下次再让我发现用'美女专员'当邮件标题,年终奖扣光。"
高跟鞋声渐远,茶水间爆发出大笑。阿瑶看着哈哈在镜前补妆,突然若有所思:"你说……咱们要修炼到阿优这种境界,得扒几层皮?"
哈哈对着镜子涂睫毛膏:"何止扒皮?得把世俗给的性别枷锁、年龄焦虑、婚恋绑架,统统扔进粉碎机。"她突然眨眼:"不过有她带着,咱们至少能少走十年弯路。"镜中映出阿优消失的走廊,她抱着文件夹的背影,像把未出鞘的利剑。
(场景:天岂人力会议室,暮色渐沉。阿瑶瘫在转椅上刷行业报告,哈哈正往白板上贴客户结构图,马克笔在指尖转出残影。)
阿瑶突然扔掉平板:"这什么魔幻现实?新能源行业TOP10里七家在裁员,结果头部那家猎头费还涨了30%!"
哈哈笔尖戳中"垄断"二字:"垄断型企业的任性呗。就像咱们上季度接的那个芯片巨头,HR总监直接说'我们不需要人才,需要奴隶'。结果阿优带团队做了套人才梯度模型,把基础岗拆成'技术工蜂'和'创新蜂后',现在连实习生都抢着签三年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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