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那个985硕士又来闹了。"实习生小周的声音带着忐忑。阿芳转身时,正看见玻璃门外,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涨红着脸拍着前台:"我堂堂海归硕士,你们就给我推荐月薪六千的客服?这是在侮辱人!"
阿芳摘下金丝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如渊。她想起上周给某科技公司推荐的技术主管,对方开出年薪百万的条件,却只要有实战经验的专科生。职场从来不是学历的擂台,而是价值交换的战场,这就是她敬畏的"它"——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
"小王,"阿芳推开玻璃门,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你投递的岗位要求有五年项目管理经验,而你..."她翻开简历,"只有三个月实习经历,这之间的差距,不是学历能弥补的。"
年轻人梗着脖子反驳:"我同学在国外都能..."阿芳打断他:"你看这棵发财树,"她指向墙角的绿植,"每天接受八小时光照才枝繁叶茂,你若非要把它搬到阴暗角落,说'我同学家的就能活',结果会如何?"
办公室陷入寂静。阿芳知道,多数人争的不是对错,而是不甘心承认自己与客观规律的偏差。就像那些固执的求职者,总以为世界该围着自己的期待运转,却不知在因果法则里,每个选择都对应着必然的结果。
深夜的办公室,阿芳对着电脑整理人才库。屏幕蓝光映亮她的侧脸,突然跳出一封邮件——是三个月前被她推荐到初创公司的阿强。如今的他已带领团队拿下百万订单,邮件末尾写道:"感谢芳姐当初让我放下学历包袱,去做最基层的工作。原来脚踏实地才是捷径。"
阿芳嘴角扬起笑意。她常对员工说,做人力资源就像在编织因果网络,有人只看到眼前的薪资高低,却不知每个选择都在塑造未来的轨迹。就像富二代若沉溺父辈荫庇,挥霍资源违背商业规律,被市场吞噬只是时间问题;穷二代若能洞悉行业趋势,顺势而为,自然能破茧成蝶。
次日,阿芳受邀参加行业论坛。演讲台上,她身后的大屏幕赫然写着:"敬畏规律,而非身份。"镁光灯下,她的声音清亮:"有人问我如何跨越阶层,其实答案藏在最朴素的道理里——顺应趋势的人,终将被趋势托举;对抗规律的人,只会撞得头破血流。"
台下议论纷纷,前排坐着几位知名企业家。其中一位起身提问:"照您所说,富二代和穷二代的身份是否毫无异义?"
阿芳从容回应:"身份是静止的标签,规律是流动的长河。就像潮汐涨落从不因船只贵贱改变方向,真正的智者,会在退潮时储备资源,在涨潮时扬帆起航。"
散场后,某集团继承人拦住她:"芳姐,我想辞掉家族安排的岗位,去做新能源创业。"阿芳看着年轻人眼中的炽热,想起办公室那盆被挪到窗边的发财树:"你要想清楚,创业不是叛逆的证明,而是对行业趋势的深刻理解。若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与父辈不同..."她顿了顿,"那和盲目坚持错误观念的穷人,并无本质区别。"
三个月后,阿芳收到年轻人的喜讯——他的团队研发出新型储能材料,获得千万融资。随邮件附上的,还有一句话:"我终于明白,敬畏规律不是妥协,而是看清事物本质后的主动选择。"
暮色再次漫入办公室,阿芳合上最后一份报告。窗外的城市灯火渐次亮起,宛如繁星坠入人间。她深知,在这场因果交织的人生棋局里,自己既是弈子,也是观棋人。所谓阶层跃迁,不过是顺应规律者的必然奖赏,而那些妄图对抗天道的人,终将在时光长河里,被冲刷成一粒不起眼的沙。
键盘上的灯光熄灭时,阿芳对着黑暗轻声道:"没有永恒的富贵,也没有注定的贫穷。唯一不变的,是因果循环的铁律。"这,或许就是她在人力资源战场纵横多年的终极答案。
阿芳握着马克杯,看着茶水表面漂浮的茶叶在中央空调的气流里打着旋儿。会议室投影幕布上,《资本论》里"资本家是人格化的资本"的段落泛着冷白的光,她用激光笔轻点:"别把西装革履的面孔当主宰,真正驱动这台机器运转的,是背后的生产关系。"
实习生小陈举手:"可那些富二代..."话没说完就被阿芳截断。她调出后台数据,某新能源集团接班人正在平台投递基层技术员岗位:"上个月,这位公子哥刚卖掉家族传统产业,带着资金切入光伏赛道。资本从来不会眷恋某个躯壳,当旧有的生产关系无法创造价值,'它'就会寻找新的宿主。"
办公室突然响起争执声。前台围着个穿貂皮大衣的中年女人,她攥着合同尖叫:"我托了那么多层关系,你就给我儿子找这种工作?他可是海归!"阿芳走过去,瞥见合同上"行政助理"的职位——那是某互联网大厂淘汰冗余部门前,最后一批象征性招聘。
"张姐,"阿芳抽出另一份文件,"您看这个AI训练师的岗位,薪资是行政岗的三倍,但需要..."对方立刻打断:"我儿子怎么能做这种伺候机器的活儿!"阿芳没再劝说,她清楚,当人试图用关系网对抗生产关系的演变,就像用竹篮承接奔涌的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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