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满仓把赵福顺从炕上薅起来。
“顺子,我以为我睡的够晚,没想到你比我还晚?抓紧起来吧,不然咱俩可真成团结屯的大哥和二弟啦。”
“满仓哥,现在我在咱老赵家的地位今非昔比,我稍微咳嗽两声,我爹就得问我抽啥烟?”
“真的?”
“不信你等着。”
赵福顺坐到炕沿上,朝外屋轻轻咳嗽两声。
“咳咳。”
果不其然,赵有田颠颠的拿着烟袋锅挑开门帘。
“唉,顺子,来口烟袋锅不?”
“吃那玩意剌嗓子。”
“那来根迎春?”
“大前门呢?”
赵有田眼皮子抖了抖,从上衣口袋掏出皱巴巴的大前门包装盒。
“来……”
“顺子,你现在挣钱啦,这待遇确实不太一样啊?”
“那可不,我隔三差五就拿出几张大团结,不是咱家的财神爷吗?不供着我,拱谁?是吧,老赵。”
赵有田嘴角抽了抽,红润的脸庞更加红润,变成猪肝色。
“老赵?顺子,早上要不要给你来个硬菜?”
“来,必须来。”
“行,你等着。”
片刻之后,赵有田拿了根竹条进了屋,哐哐哐的往赵富顺身上抽。
“小鳖犊子,给你脸了?还老赵!”
“哎哟,我隔三差五拿钱回来。”
“我是你爹!”
“我一次拿人一个月工资。”
“我是你爹!”
“我是咱家财神爷。”
“我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