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远处的玉珠峰传来闷响,像是龙脉在深处叹息。徐墨农赶紧收起残卷:"先回营地,今晚可能有暴风雪。"回程路上,惊鸿踩着积雪,发现自己的脚印竟与九宫砖的方位分毫不差,而掌心的血珠,在雪光映照下,竟呈现出河图的纹样。
营地的篝火旁,藏族向导老扎西正在讲格萨尔王的故事。惊鸿啃着牦牛肉干,听着"地下有黄金之城"的传说,忽然想起南宫镜的话,转头看向徐墨农。老人正对着昆仑山口方向焚香,杨公盘上的"天枢星"位插着南宫镜的青铜令牌,镜面里隐约映出陆家大宅的轮廓。
"小少爷,该睡了。"阿刀递来杯酥油茶,惊鸿发现这位暗卫的防风镜下竟有淡淡的黑眼圈,突然想起这几天都是阿刀在轮流开车和警戒。他把剩下的牛肉干塞进阿刀手里,换来对方难得的微笑。
暴风雪在午夜如期而至,惊鸿躺在帐篷里,听着帆布被风吹得哗哗响。迷迷糊糊间,他梦见自己站在昆仑之巅,脚下是纵横交错的龙脉,如同一具巨大生物的血管。远处,珠江口的龙气眼正在流血,而富士山方向,有九朵巨大的菊花正在吞噬地脉灵气。
他猛地惊醒,发现掌心的血珠正在发烫,帐篷外传来徐墨农的低语:"1987年的富士山锁龙任务,怕是要提前了。"惊鸿摸到枕头下的玉珏碎片,碎片边缘不知何时多出了道刻痕,竟与南宫镜的青铜令牌上的"巽"字一模一样。
暴风雪停时,昆仑山迎来罕见的晴天。车队启程回香港前,惊鸿回头望向玉珠峰,看见雪线以上的岩石缝隙里,隐约有块青铜碑,碑上刻着的,竟与陆家大宅门口的石狮子纹路相同。他刚要叫徐墨农,却被阿刀扶上吉普——有些秘密,或许要等他成为真正的地师那天,才能揭晓。
而在关中南宫氏的密室里,南宫镜摘下面具,露出左颊的刀疤。他盯着掌心的血螺梵轮,想起惊鸿掌心的血珠,冷笑一声:"陆惊鸿,昆仑只是开始。等波斯湾的厌胜之物生效,你陆家的珠江龙气眼,终将成为我南宫氏的垫脚石。"梵轮在他手中转动,映出远处珠江口正在下沉的九座菊花镇物,与惊鸿梦中的血珠,形成诡异的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