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鹰唳声在矿洞中回荡,八个卦象牌应声碎裂。惊鸿趁机推开青铜门,里面的石室中央摆着个石棺,棺中躺着具穿着蒙古贵族服饰的骸骨,手中握着的正是"血鹰骨笛"。惊鸿刚要拿起笛子,石棺周围突然升起八根石柱,柱身上刻着"四业诛杀咒"。他感觉一阵眩晕,眼前闪过陆家大宅被大火焚烧的画面,掌心的血珠竟不受控制地飞向石棺。
千钧一发之际,徐墨农的声音从洞口传来:"惊鸿!用《神路图》破阵!"惊鸿这才想起沐云裳给他的东巴文木牌,连忙掏出来扔向石柱。木牌上的"解"字发出红光,石柱上的咒文纷纷剥落,血鹰骨笛也随之碎裂成粉末,露出里面藏着的契丹血咒残卷。
矿洞剧烈震动,惊鸿抱着残卷往外跑,刚爬上悬梯,就看见南宫镜正在与赫连铁树、沐云裳混战。海东青群叼走了《神路图》,沐云裳的五毒曼荼罗孢子引燃了矿区的稀土粉尘,形成巨大的蘑菇云。徐墨农抓住惊鸿的手就往矿外跑,阿刀则用短刀劈开挡路的卦象牌。
当他们冲出矿区时,天空已变成诡异的紫色,稀土粉尘在阳光下呈现出八卦形状。赫连铁树望着手中的血咒残卷,脸色铁青:"南宫镜,你竟敢用契丹人的血咒养矿脉?"南宫镜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道:"反正死人不会说话。再说..."他看向惊鸿,"陆家的小崽子已经帮我毁了证据。"
惊鸿这才惊觉,自己手中的残卷正在渗出黑色汁液,那是稀土与血咒混合的剧毒。徐墨农迅速掏出牛骨刻刀,在惊鸿掌心划开一道小口,用杨公盘接住流出的血珠,血珠竟将毒液中和成清水。
"没事了。"老人松了口气,"南宫镜想借你的血珠掩盖罪证,幸好你体内有伏藏铁蝎的灵气。"惊鸿看着远处狼藉的矿区,发现稀土矿脉的八卦纹路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深深的裂痕,形状竟与他在耶路撒冷哭墙看到的如出一辙。
回程的路上,赫连铁树突然骑马赶来,扔给惊鸿一顶新的羊皮帽:"小子,谢了。海东青说你救了它们的同伴。"惊鸿接住帽子,发现里面塞着张纸条,上面用女真文写着:"长白山下,契丹秘藏,血珠为钥,慎入慎出。"
当晚,三人在包头的旅馆歇脚。惊鸿摸着新帽子上的海东青毛,突然想起南宫镜在矿洞说的话,转头问徐墨农:"爷爷,陆家与南宫家的宿怨,真的是因为1294年的大都血案吗?"老人正在擦拭杨公盘,闻言手顿了顿:"有些恩怨,比你想象的更复杂。等你回了陆家,自然会知道。"
窗外,北风呼啸,惊鸿看见远处的矿山上,有几点幽蓝的火光在跳动,像是矿坑亡灵的眼睛。他摸了摸腰间的胎记,感觉那里又传来灼热感,这次竟隐隐有疼痛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而在千里之外的波斯湾,南宫镜的手下正在往输油管道里埋设厌胜之物,那些物体表面刻着的,正是惊鸿在矿洞见过的"四业诛杀咒"。与此同时,赫连铁树在长白山麓敲响萨满铜鼓,鼓声中夹杂着稀土粉尘的沙沙声,长白山的地脉深处,契丹血咒的锁链正在一寸寸断裂。
一场横跨欧亚大陆的地脉博弈,正随着稀土矿的破碎,拉开新的帷幕。而惊鸿手中的血珠,即将在接下来的"珠江口夺嫡战"中,成为十大家族争夺的核心——以及,解开他身世之谜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