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湾的晶体海面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紫光,零式战斗机的引擎声被数据洪流吸收,仿佛坠入 Silent Hill 的异空间。陆惊鸿望着舷窗外漂浮的巨型唐卡——那些本该供奉在色拉寺的佛教卷轴,此刻却像被诅咒的幽灵,在晶体上方展开,每幅唐卡上的文殊菩萨都睁着血红的眼睛,手持的智慧之剑滴着黑色的油状液体。
“小少爷,这些唐卡的眼神...比我偷看隔壁阿花洗澡时被她妈抓包还可怕!”阿刀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从背包里掏出个印着“润饼”的铝制饭盒,里面装着泉州老师傅画的“镇邪春卷”,“妈祖说过,包治百病的润饼皮能挡住脏东西!”他手忙脚乱地将春卷扔向最近的唐卡,却见春卷刚触及画面,就被文殊菩萨的剑切成两半,馅料里的花生碎和符咒灰竟在半空组成“凶”字。
格桑梅朵的脸色比雪山的积雪还苍白,她仅剩的灵气在指尖凝聚成细如游丝的莲花:“施主,这些是‘血魂唐卡’,用修行者的心头血混合稀土颜料绘制,每幅都封印着密宗禁地的守护者。”她话音未落,最前方的唐卡突然发出尖啸,文殊菩萨的画像剥落,露出里面裹着佛骨舍利粉末的机械武士——他们的盔甲上刻着“橘氏重工”的标志,手中的长剑流淌着数据洪流的幽蓝光芒。
陆惊鸿感觉铁蝎纹路在颈后炸开般疼痛,斩邪刀残片的数据流突然在空中拼出母亲的字迹:“唐卡背面有密宗坛城的坐标,勿信画面表象。”他当机立断,操控飞机冲向唐卡背面,果然看到用藏文写着“香巴拉入口”的荧光咒文。然而,就在他们接近的瞬间,所有唐卡同时翻转,背面竟画着相同的场景——雪瑛身穿密宗红衣,跪在星槎祭坛前,将佛骨舍利嵌入地球球体装置。
“不可能...”陆惊鸿的声音颤抖,“母亲当年...是主动参与星槎计划?”格桑梅朵的灵气突然紊乱,莲花法印化作黑色烟雾:“施主,这些唐卡正在篡改你的记忆!香巴拉禁地的规则是‘见心明性’,你看到的画面...是内心恐惧的具现!”她拼尽全力结出“除障菩萨印”,指尖射出的金光撕开一幅唐卡,露出后面真实的坛城入口——那是个漂浮在晶体海面的金色转经筒,筒身上刻着与斩邪刀相同的甲骨文。
阿刀突然指着仪表盘上的雷达亮点:“小少爷!转经筒里有...会念经的关东煮!”他打开机舱盖,用捞面网兜甩出一串贴着符咒的鱼丸,“尝尝咱闽南鱼丸菩萨的普渡之光!”鱼丸击中转经筒的瞬间,筒身发出清脆的佛号声,周围的唐卡纷纷后退,文殊菩萨的眼睛恢复正常色泽。陆惊鸿趁机驾驶飞机穿过转经筒,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晶体海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云雾缭绕的香巴拉圣境,悬浮在空中的坛城由无数唐卡搭建而成,中央的莲花台上供奉着十二幅泣血的密宗圣像。
“这里是...香巴拉禁地的核心。”格桑梅朵的语气中带着敬畏,“传说只有心怀纯粹之人才能进入。施主,看那些圣像!”她指向莲花台,陆惊鸿这才发现每幅圣像的面部都被替换成雪瑛不同年龄段的照片,她们的嘴角都挂着血迹,手中捧着不同阶段的星槎计划蓝图。
就在此时,橘政宗的实体分身从圣像后走出,他穿着绣有密宗八宝的藏袍,胸前挂着十二颗佛骨舍利串成的念珠:“欢迎来到雪瑛的‘记忆坟场’,我的孩子。”他轻挥衣袖,圣像的血迹汇聚成数据流,在空中拼出1945年的场景——年轻的雪瑛跪在星槎祭坛前,眼含泪水将佛骨舍利嵌入装置,而橘政宗站在她身后,手中的枪抵住她的后背。
“真相总是很残忍,不是吗?”橘政宗微笑着转动念珠,“当年你母亲试图摧毁祭坛,却被我用‘因果锁链’牵制,她被迫成为星槎计划的‘活体锚点’。现在,佛骨舍利与她的意识已经融为一体,如果你要摧毁祭坛...”他摊开手掌,露出掌心的雪瑛意识碎片,“就等于亲手杀死你的母亲。”
陆惊鸿感觉天旋地转,斩邪刀的数据流在他掌心凝聚成母亲的幻影,雪瑛的声音带着静电杂音:“鸿儿,还记得泉州开元寺的古钟吗?钟里藏着...破解因果锁链的方法。”幻影消失前,塞给他一枚刻着“开元通宝”的古币。阿刀眼尖地发现莲花台下方有个古钟形状的凹槽,急忙喊道:“小少爷,用古币试试!”
古币刚嵌入凹槽,坛城剧烈震动,十二幅圣像的泣血突然变成金色光芒,照亮了隐藏在莲花台下的密宗法器——那是雪瑛的“因果转轮”,轮盘上刻着星槎计划的所有参与者名单,陆惊鸿的名字赫然在列,旁边标注着“终结点”。橘政宗的笑容第一次出现裂痕:“你居然能激活雪瑛的后手?但为时已晚,雷暴巨鲸已经吞噬了太平洋的地脉,下一个目标...是你的心脏。”
他话音未落,坛城的唐卡墙壁突然破裂,雷暴巨鲸的闪电触须穿透空间,缠住零式战斗机。格桑梅朵拼尽最后一丝灵气,结出“光明菩萨印”,在机身上撑起金色屏障:“施主,快启动因果转轮!这是唯一能切断你与祭坛联系的方法!”陆惊鸿咬牙转动轮盘,轮盘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他的名字旁边突然浮现出“逆转”二字,与此同时,橘政宗的念珠逐一碎裂,佛骨舍利的光芒开始向他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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