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顾不上和同学解释,冲出家门,拦了辆出租车就往秦宇家赶。一路上,秦宇不停地催促司机开快点,手紧紧地抓着车门把手,手心全是汗,把车门把手都攥得湿漉漉的。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可他却觉得每一秒都无比漫长,仿佛时间都在故意和他作对。路过熟悉的幼儿园时,透过车窗看到女儿每天玩耍的滑梯,秦宇喉咙发紧,几乎要呕吐出来。滑梯上还挂着女儿上周手工课做的纸星星,在风中轻轻摇晃。
终于到了小区,秦宇付了钱,拉着苏瑶就往家里跑。楼道里静悄悄的,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秦宇掏出钥匙,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试了好几次才把钥匙插进锁孔。门开了,屋里一片寂静,客厅的电视还开着,正在播放早间新闻,可却不见林夏和女儿的身影。餐桌上摆着未吃完的早餐,女儿最爱的小熊形状煎蛋已经凉透,蛋黄凝固成诡异的灰黄色。煎蛋旁边,还留着女儿用番茄酱画的歪歪扭扭的爱心,此刻却像是个悲伤的句号。
“夏夏!宝贝!” 秦宇大声喊着,声音在屋里回荡。他冲进卧室、厨房、卫生间,每个房间都找遍了,可还是不见她们的踪影。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板上。衣柜抽屉被翻得乱七八糟,林夏最珍视的全家福照片摔在地上,玻璃相框裂成蛛网,锋利的碎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照片背面,林夏用口红写着 “小心眼镜男”,字迹被泪水晕染得模糊不清。
就在这时,他发现餐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是林夏的字迹:“小宇,早上有人敲门,说你在外面惹了麻烦,让我们跟他走一趟,保证我们的安全。我知道你肯定是在做正义的事,别担心我们,照顾好自己。” 笔迹末端微微颤抖,最后一个字 “己” 被划破了纸。秦宇握着纸条的手不停地颤抖,纸条被攥得皱巴巴的,仿佛他此刻凌乱又绝望的心。“该死!都怪我,连累她们了!” 他一拳砸在餐桌上,震得桌上的水杯都跳了起来,水洒了出来,在桌面上蔓延开,浸湿了纸条边缘。水迹在纸条上晕开,显露出隐藏的水印 —— 一个类似实验室徽章的图案。
苏瑶赶紧过来安慰他:“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找到她们。对方既然留下纸条,肯定是想拿她们威胁你,说不定会和你联系。” 她蹲下身子,捡起相框碎片仔细查看,突然发现玻璃背面用口红写着一个模糊的数字 “37”。数字旁边,还有几个被指甲划出来的小箭头,指向墙角的老式座钟。
秦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打开手机,不停地刷新着,生怕错过任何一条信息。果然,没过多久,一条匿名短信发了过来:“想要你老婆孩子平安,一个人带着硬盘,晚上十点,到城西的旧码头来。别报警,否则你就等着收尸吧!” 短信末尾还附带了一段 15 秒的视频 —— 林夏被蒙着眼绑在椅子上,女儿在画面外哭喊,背景里隐约传来海浪声和起重机的吱呀声。视频里,林夏的手腕上戴着一个银色手链,那是女儿去年母亲节送给她的礼物,此刻却在镜头里反射出冰冷的光。
秦宇咬着牙,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坚定:“我去!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把她们救出来!” 他把手机狠狠摔在沙发上,屏幕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手机摔在沙发上时,弹出一张陌生的 SIM 卡,那是秦宇从未见过的设备。
苏瑶一把拉住他:“你疯了?这一看就是陷阱!你一个人去,不是白白送死吗?我们得想个周全的办法,说不定可以通知警察,让他们在暗中帮忙。”
“不行!他们说了别报警,万一激怒了那些人,夏夏和孩子怎么办?我不能拿她们的命冒险!” 秦宇甩开苏瑶的手,态度十分坚决。他抓起桌上的战术手电筒,往里面塞了两节备用电池,金属外壳在掌心被焐得发烫。手电筒的电池仓里,还藏着一张女儿画的简笔画,画着一家三口手拉手站在彩虹下。
两人争执不下,最后决定,秦宇先去旧码头拖延时间,苏瑶则在暗中观察情况,一有不对就想办法通知警察。苏瑶从背包里掏出微型摄像头,别在秦宇衣领上,又塞给他一个迷你对讲机:“频道调成 438.500,保持联系。” 苏瑶递对讲机时,秦宇注意到她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抓痕,形状和工厂里某个安保机器人的机械爪十分相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到了晚上十点。秦宇一个人打车来到城西的旧码头。旧码头一片死寂,生锈的起重机静静地矗立在黑暗中,像是一个个巨大的怪物。海浪拍打着岸边,发出低沉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恐怖故事。码头上堆放着一些破旧的集装箱,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让人不寒而栗。空气中弥漫着咸腥的海风与铁锈混合的味道,远处某个集装箱传来老鼠啃噬木板的细碎声响。在一个集装箱的阴影里,隐约能看到几个戴着兜帽的人影,他们脚下散落着一些电子元件,像是某种追踪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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