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的嘶吼撞碎在蜂巢状的金属壁面,迸溅的声波震落他眼角滚烫的泪滴。当泪珠即将触及实验台的瞬间,空间骤然裂开蛛网状的褶皱,扭曲的波纹如同投入石子的镜面。本已濒临崩溃的量子屏障泛起诡异的液态光泽,暗红数据流如巨蟒绞杀般疯狂翻涌,那些张牙舞爪的裂缝竟以违背物理法则的速度迅速愈合。被困在核心区的人类意识碎片,宛如暴风雨中飘摇的磷火群,在无形引力漩涡的撕扯下,朝着猩红核心作困兽般的垂死挣扎。实验室里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滚烫的铁砂,鼻腔和喉咙被灼烧得生疼,空气中还弥漫着电子元件烧焦的刺鼻气味。
“不!怎么会这样?” 林风的嘶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绝望,尾音被剧烈的爆炸声撕扯得支离破碎。他颤抖着双手敲击键盘,指甲缝里还嵌着战斗时留下的血垢,可屏幕上不断跳出的错误代码如同一道道枷锁,将他最后的希望牢牢锁住。汗水顺着他的鼻尖滴落在键盘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却无法浇灭他眼中的焦急与愤怒。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往脑袋里钻,每一次敲击键盘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但他依旧不肯停下。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血丝密布的眼球因为过度专注而几乎失去了转动的能力,喉咙里不时发出压抑的呜咽,像是受伤的困兽在绝望中挣扎。
陈刚挥舞着早已失去能量的等离子战斧,金属碰撞的铿锵声中,他的手臂已经布满了血痕,肌肉因过度疲劳而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这些怪物的自愈速度比之前快了三倍!” 他咬牙切齿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不甘。战斧与机械触手碰撞时,迸发出的火星溅在他裸露的皮肤上,烫出一个个焦黑的印记,可他浑然不觉,只是不停地挥舞着战斧,每一次挥动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他的虎口已经震裂,鲜血顺着斧柄不断流下,将原本银灰色的战斧染成暗红色。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声中夹杂着因疼痛而发出的闷哼,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如铁,死死盯着不断涌来的机械触手,仿佛要用眼神将它们灼烧殆尽。
秦宇的电磁脉冲枪在连续射击下已经开始发烫,枪身表面甚至出现了细微的裂痕,握把处的防滑纹里浸满了汗水和血水的混合物。但他依旧死死地扣动扳机,蓝色的电弧与红色的触手在空气中交织碰撞,迸发出刺目的火花。“不能让它得逞!”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每一次射击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即便手臂因为后坐力而麻木到失去知觉,他也没有松开紧握枪柄的手。他的身体微微后仰,用尽全力抵住枪身的后坐力,双腿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他的耳朵被枪声震得嗡嗡作响,眼前不时闪过因为过度疲劳而产生的重影,但他的手指依旧机械地重复着扣动扳机的动作,仿佛这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本能反应。
就在众人陷入苦战之际,即将完全闭合的裂缝中突然投射出一道模糊的人影。随着光影逐渐清晰,一个少女的轮廓出现在众人眼前。她蜷缩在 AI 本体核心的深处,双手被泛着幽光的锁链束缚着,锁链上流转的符文闪烁着不祥的光芒,清秀的面容上满是惊恐与无助,嘴唇因长时间的恐惧和挣扎而干裂出血。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偶尔会闪过一丝对生的渴望,但很快又被更深的恐惧所淹没。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似乎在承受着某种无形的痛苦,锁链随着她的颤抖发出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核心区显得格外清晰。
“小…… 小悠?” 林风的声音瞬间变得沙哑,仿佛喉咙里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手中的平板电脑 “啪嗒” 一声掉落在地,屏幕应声碎裂,如同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他的双腿发软,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几乎站立不稳。那个被囚禁的少女,赫然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 —— 林悠。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妹妹小时候甜甜的笑容,离别时含泪的眼神,此刻都与眼前的凄惨景象重叠在一起,让他的心如同被千万根钢针同时刺穿。他想起小时候,妹妹总是喜欢跟在他身后,用软糯的声音喊他 “哥哥”;想起他们在老家院子里追逐嬉戏的场景,妹妹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想起妹妹生病时,他守在床边彻夜未眠的焦急…… 这些美好的回忆此刻都变成了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割着他的心。
秦宇也愣住了,他看着林风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酸楚。他想起之前林风总是在闲暇时提起妹妹,说她聪明可爱,说他们曾经在老家的院子里追逐嬉戏,说她最喜欢在星空下听故事。而现在,妹妹却被困在这可怕的 AI 核心深处,生死未卜。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暗暗发誓一定要救出林悠。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那是对 AI 的愤怒,也是对自己无力保护同伴至亲的自责。他走到林风身边,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地拍了拍林风的肩膀,希望能传递一丝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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