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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多了朱达昌这个劳力,等到把这一车鱼都装上马车之后,沈阳他们还没有来,朱达昌提议道:“唐兄弟,你们不是每天两辆马车吗?这鱼呀,得趁早卖,买的人更多,不如你先和我一起去城里,他们在后面等黄鳝送来了再出来,你看怎么样?”

赵平说:“我倒没有意见,要走的话,我现在就去把马灯里加满油。”

唐哲说:“就拿电筒得了,还用什么马灯呀,等一下到城里了,再买几对电池回来。”然后对朱达昌说:“昌哥,听你的安排。”

于是赵平便进屋和他父亲讲了,他先赶一辆马车走,等沈阳他们来了,赵向礼再和申二狗一起出城。

国营市场鱼市口档口,朱达昌一晚上没有睡觉,红着双眼,却又激动地站在高高的马车上指挥着档口里的工作人员卸货,一边还高声说着:“你们看,那条就是我亲手抓的。”

一会儿又指着另外一条说:“这条也是我亲自抓的哈哈 。”

今天到城里的时间还早,才七点左右,这个时候买菜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地来了,听到朱达昌说是他亲自抓的鱼,就算是不买的,也要过来瞧个热闹,没多时,鱼市口门口又被挤得水泄不通。

有一人说道:“今天这些鱼好像比昨天的更好呀,个头更均匀一些,昨天有些四鳃鱼才一斤左右,甚至半斤的都抓来了,今天我看最小的也有四五斤。”

朱达昌听了更加得意:“你们也不看一下是谁抓的,昨天晚上我可是眼都没得眨一下,亲自下水抓不说,还要监督质量,你们放心,往后的鱼,品质只会更好。”

买菜的人们听了,都争先恐后地掏出票和钱来买。

唐哲对赵平交待了几句,便提着那一条大鱼向纸厂职工大院去。

敲门。

门开之后,是易解放。

唐哲忙问了声好。

易解放还是那么和蔼可亲,笑呵呵地把唐哲引进屋里。

唐哲进了屋,把手中的鱼提到厨房,冯月芝正在洗着碗,唐哲笑道:“婶婶,昨天抓的一条四鳃鱼,拿过来您们二老尝个鲜。”

冯月芝用围裙擦了擦手,问道:“小唐呀,你吃早饭了吗?”

唐哲把那条鱼放在洗菜盆里,头和尾都还在盆的外面,笑着说道:“婶,我已经吃过了,就是特意来看看您们二老。”

冯月芝笑着说:“你有心了,下次来就来嘛,不要再带东西了,你在山里也不容易。”

唐哲说:“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这些东西都是出在手上,力气去了力气在嘛。”

冯月芝说:“行,你去陪你叔聊天吧,我把碗洗完了就出来。”

易解放已经给他泡好了茶,唐哲坐下之后,易解放说道:“小唐,你们生产队是不是有一个叫沈醉亭的?”

唐哲愣了一下,连忙点了点头:“有这么一个人,怎么了?”

易解放说:“就是最近组织上在研究给他平反的事情,他这个人怎么样?”

唐哲放下手中的杯子,说:“是个蛮好的人,平时话不多,却也热心,懂些赤脚医生知识,救了不少人,还是我们村小唯一的老师,不过今年三天两头把他叫去公社,导致我们村小课都没有怎么上,娃娃些一天连学校都很少去,不是打猪草,就是割秧青。”

易解放点了点头:“这么说他在村里没有得罪过人吧?”

唐哲想了想,沈醉亭是个老好人,除了最近自己和沈最一起做黄鳝生意后,唐忠对沈阳有些意见外,对沈醉亭还真没有人有别的意见。想到这里,便摇了摇头。

易解放说:“那我就放心了,过几天就有考察组下去,万一中途再出些岔子,那就难办了。”

唐哲小声问:“易叔叔,你认识沈老师?”

易解放哈哈笑了起来。

这时候冯月芝洗好碗出来了,接过话说:“何止认识呀,他们以前还共过事呢。”

唐哲哦了一声,说:“我记得沈老师没有被打倒之前,是在地区工作的。”

易解放点了点头:“以前我也是在地区工作,他还是我的上级呢,我调来邛水这一年多,好几次都想去看望一下他,可是这个身份摆在这里,又怕影响到他。”

对于易解放的身份,唐哲早已经打听清楚,一开始听到别人叫他易主任,还以为是哪个部门科室的主任,后来才知道,他就是邛水的一把手,县革委会的主任。

这也是他最近很少来找易解放的原因之一,就连沈醉亭的事情,他也没有因为和沈月的关系而来找易解放。

不过今天易解放自己把话说开了,唐哲倒觉得是时候和他坦白一些好:“易叔叔,我要感谢你。”

易解放摆着手说:“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谈什么感谢不感谢的,是我们俩的缘份。”

唐哲说:“沈醉亭,是我未来的老丈人,他女儿沈月和我在耍朋友,我们已经开过书单了。”

易解放听了,哦了一声,随后哈哈笑了起来,对冯月芝说:“月芝呀,你看,这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呢。”

冯月芝就在一旁坐着,听了也很高兴,说道:“你就是月月的客呀,老易,月月今年也十八岁了吧?”

易解放点了点头:“是的,他们家沈阳比芳芳小一岁,月月则是比芳芳小三岁。”

冯月芝拉着唐哲的手说:“你回去之后呀,问问月月,想不想他保娘呀。”

“保娘?”唐哲看着冯月芝。

冯月芝笑着说道:“是呀,小月是拜祭给我的,她从生下来开始,每到晚上就哭个不停,一直哭呀哭的,吵得整个家属院的人晚上都睡不着觉。”

易解放笑着说:“后来有一天我去他们家里,醉亭硬拉着我把他家屋里桌子上那碗水喝了,说是喝了娃儿就不吵夜了,没想到我喝了之后就成了他保爷。”

对于保爷保娘这种说法,在邛水以及梵净山地区这边都还是很流行的,包括沈阳当时他家的小孩子也是晚上哭个不停,不也是拜祭给了唐哲?

冯月芝对唐哲说:“以后你也得叫我保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