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的局势至此彻底逆转。
张鸣站在废墟的中央，剑尖距离张智仁的咽喉仅剩三寸之遥。他目光沉静如水，声音低沉却清晰地说道：“你背叛我，毒杀我，夺取我家的产业。可你却忘了，我曾死过三次。”
张智仁嘴角微微抽搐，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之色。
“你更忘了，” 张鸣缓缓说道，“我，记仇。”
话音未落，他剑势微微下沉，寒焰骤然猛烈暴涨。张智仁闷哼一声，护体魔气再次崩裂，胸口被灼出一道焦黑的痕迹。他踉跄着向后退去，背紧紧抵在断柱之上，再也无力起身。
张鸣并没有继续追击。
他缓缓转身，面向整个战场。正道弟子已然稳住阵型，魔道残部则节节败退。他深吸一口气，元婴微微震动，强行压制住体内翻涌的气血。
“收阵。” 他下达命令。
李碧莲迅速做出响应，短刃一挥，医道符阵随即展开，为受伤的弟子续命。赵岩收起破煞锥，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残敌。众人依令行动，阵型有序地收缩，牢牢掌控着战场的主动权。
张鸣站在高处，剑尖垂落在地，目光缓缓扫过这片满目疮痍的废墟。血灯已然熄灭，黑塔已然崩塌，魔气也已消散殆尽。风轻轻卷起碎石与尘土，缓缓拂过他那粗布的衣袖。
他右手缓缓松开剑柄。
指尖轻轻一滑，剑身微微倾斜。
鲜血顺着剑脊缓缓流下，滴落在石缝之中，渐渐地渗入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