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雷远远听见，咧嘴一笑，没接话。陈雪站在他旁边，望着高台上那个挺拔的身影，忽然问：“你说他累吗？”
“谁？”王雷明知故问。
“还能有谁。”她轻声道，“从一个人逃命，到现在一群人跟着他走……换谁都扛不住。”
王雷沉默了一会儿，说：“所以他才非要搞这一套。不是为了当老大，是为了让大家明白——这条路，不是他一个人的。”
台上的张鸣此时正接过一份名单，是第一批申请加入机动队的凡人青年。他看了一会儿，提笔在几处画了圈，交给林风：“这批人送去赤焰龙那里特训，别按常规来，加实战模拟。”
林风接过，点头退下。
天衍仙尊走过来，看着那份名单，问：“你真打算让凡人上前线？”
“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张鸣摇头，“是让他们有机会保护自己想护的人。就像当年，如果有人教我爹怎么挡下那一剑，他也许就不会倒下。”
天衍仙尊盯着他看了许久，终是叹了口气：“你比我想象的更狠，也更软。”
张鸣笑了笑，没答话。
这时，一名执事匆匆赶来，在林风耳边低语几句。林风眉头一皱，快步走到张鸣身旁，递上一块玉符。
玉符表面温润，里面却有一丝极细的红光，正缓慢游动。
张鸣接过，指尖轻轻抚过符面。那红光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猛地一顿，随即沉寂下去。
他抬头看向密库方向。
镇魔鼎还在那里，静静悬浮，黑雾吞吐如常。
可就在刚才那一瞬，他分明感觉到，鼎底某处，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搏动，像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