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到了最关键的线索——这个人软肋明确。只要不动宗门,就不会触发他的反击。但如果利用得好,甚至可以在将来拉他站队。
“明白了。”他说,“我只是想确认,在这个乱世里,哪些人是可以依靠的。”
宗主盯着他:“你现在是在试探我?”
“不是。”张鸣站起身,“是在评估风险。我们刚建分部,资源有限,必须知道哪些路能走,哪些地方碰不得。”
宗主没再说什么,只挥了下手:“你可以走了。”
张鸣抱拳行礼,转身离开大殿。
走出山门时,夕阳已经沉到山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天衍宗的牌匾,金色大字在暮色中泛着微光。
他没直接回工地,而是拐进旁边一条小巷。巷子狭窄,两边是高墙,很少有人经过。他停下脚步,从储物戒取出那块碎石,又拿出玉片。
两样东西并排放在掌心。
碎石上的符文开始发烫,与玉片之间产生一丝微弱的共鸣。他眯起眼。
这不是巧合。施工区的空间标记,和真神秘境的地图,频率接近。就像同一个体系下的产物。
李一鸣的记忆里提过,这类标记通常用于定位、传讯,甚至是远程监控。如果有人在工地下埋了这种东西,目的只有一个——监视进出人员。
而天衍宗主动送地、打折租金、拉他们进巡逻队……
也许从一开始,对方就在等一个能触发标记的人。
他把两样东西收回,快步走向城东。
林阵正在工地指挥工人铺设阵基,看到他回来,迎上来问:“去哪了?”
“见了天衍宗主。”张鸣说,“谈了些后续合作的事。”
“他怎么说?”
“挺配合。”张鸣扫了眼施工区,“那道符文是谁刻的?”
林阵一愣:“什么符文?我们没人动过地面。”
张鸣没再问。他走到石台边,蹲下身,手指再次抚过那道痕迹。
这一次,他注入一丝灵力。
地面轻微震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道极细的光丝从符文边缘延伸出去,钻进地底,方向直指西部矿道。
张鸣猛地收回手。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不是普通的标记。
这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