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J基地沐浴在夏夜的静谧中。姜枝回到宿舍已经快十一点。
七月的上海闷热难耐，她迫不及待地冲了个冷水澡，换上黑色真丝吊带睡裙。裙摆只到大腿中部，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
发梢还滴着水，她随意擦了擦就扑到床上，给宋迦瑶拨去视频电话。
"枝枝！"屏幕那头的闺蜜正在敷面膜，"今天表演赛我看了直播！那个灯牌笑死我了！"
姜枝趴在床上，小腿在空中晃悠："别提了，林景那个大嘴巴..."
"宁祉煜反应绝了好吗！"宋迦瑶撕下面膜，"他看镜头的眼神，啧啧，跟小狗认主似的。"
"胡说什么。"姜枝把手机支在枕头上，"我妈今天怎么样？"
"阿姨好着呢！我刚从医院回来，她说你定的新药效果不错。"
宋迦瑶眨眨眼，"对了，宁学长今天问我..."
门把手突然转动的声音打断了她。姜枝还没来得及反应，房门就被推开，宁祉煜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一起闯入："姜枝，明天的训练计划..."
声音戛然而止。姜枝猛地回头，看见宁祉煜僵在门口，手里拿着文件夹。
少年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和黑色运动短裤，显然是刚训练完。
他的目光从她湿漉漉的黑发滑到裸露的肩颈，再到睡裙下若隐若现的曲线，最后定格在她因惊讶而微张的唇上。
"你...！"姜枝一把抓过被子盖住自己，"不会敲门吗？"
宁祉煜像是被雷劈中，整个人从脖子红到耳根。
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手里的文件夹"啪"地掉在地上。
视频里的宋迦瑶瞪大眼睛："卧槽，我是不是看到了..."
姜枝迅速挂断视频，抄起枕头砸向门口："出去！"
宁祉煜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后退，却撞上了门框。他吃痛地闷哼一声，慌乱中语无伦次："我...那个...计划书...你...睡衣..."
"宁祉煜！"
"对不起！"少年终于找回语言能力，"我是来问明天能不能加练..."
他的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姜枝露在被子外的小腿，喉结上下滚动，"...那个...黑色...不是！我是说训练！"
姜枝气得抓起另一个枕头："滚出去！"
宁祉煜落荒而逃，临走时还没忘带上门。走廊上传来一连串物品倒塌的声音，像是某人慌不择路撞翻了什么东西。
姜枝长舒一口气，松开攥紧的被单。的脸颊发烫，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
手机再次响起，是宋迦瑶发来的满屏感叹号和"啊啊啊"。
[瑶瑶]：那是宁祉煜？！他身材比直播里还好！
[瑶瑶]：等等他刚才是不是盯着你腿看了？！
[瑶瑶]：枝枝！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姜枝回复：
[枝枝]：意外。他没敲门。
[枝枝]：什么进展都没有。
[瑶瑶]：得了吧！他看你那眼神都能拉丝了！
[瑶瑶]：而且你脸红了！
姜枝锁上屏幕，拒绝承认这个事实。她重新躺下，却发现枕头上沾着宁祉煜的气息。
那种混合着薄荷与青柠的清爽味道，莫名让人想起夏日的海滩。
走廊另一端，宁祉煜的房间里传来持续的水声。冷水从头顶浇下，却无法平息体内躁动的热度。
少年撑着瓷砖墙，任由水流冲刷过紧绷的背部肌肉。他闭着眼睛，但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画面。
姜枝湿漉漉的黑发，睡衣吊带滑落的瞬间，还有那双因惊讶而瞪圆的眼睛。
"操..."他低声咒骂，把水温调得更低。半小时后，宁祉煜裹着浴巾出来，头发还在滴水。
他抓起手机，发现战队群已经99+消息，点开全是林景发的：
【八卦林】：
[视频]惊天大瓜！煜哥夜闯枝姐香闺！
[图片]看这个逃跑背影！慌得都顺拐了！
[截图]枝姐刚才脸色爆红！绝对有情况！
【时序在线】：
卧槽！深夜密会！
所以煜哥看到什么了这么激动？
【Cain】：
...白痴
宁祉煜气得直接拨通林景电话："你他妈再乱传试试？"
"煜哥！"林景不怕死地问，"枝姐穿睡衣什么样啊？"
"我..."宁祉煜的脑海立刻浮现那个画面，刚冷却的血液又沸腾起来，"关你屁事！"
"嘿嘿，那就是看到了~"林景贼笑，"怎么样，心动吗？"
宁祉煜直接挂断，把手机扔到床上。
他走到窗前，七月的夜风带着湿热拂过脸庞。远处黄浦江的灯火如同星河，近处栀子花的香气若有若无。
他想起姜枝今天在场边举起灯牌的样子，黑发在空调风中轻轻飘动，嘴角那抹几不可见的微笑。
还有刚才...那惊鸿一瞥的黑色睡裙，衬得她肌肤如雪。
手机又震动起来，是宁祉行的消息：【明天GUCCI续约谈判，你必须出席】。
宁祉煜皱起眉，回复：【不去】。
【宁祉行】：理由？
【宁祉煜】：手疼
【宁祉行】：医生说你已经完全康复
【宁祉煜】：那就眼睛疼
【宁祉行】：别任性。这次关系到亚洲邀请赛的赞助。
【宁祉煜】：让姜枝去
【宁祉行】：她不是战队经理
【宁祉煜】：那就别签
发完最后一条，宁祉煜直接关机。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放了个东西又悄悄离开。
宁祉煜打开门，发现地上放着杯热牛奶和一张便签：【安神。别熬夜。】字迹工整利落，没有署名。
杯底还压着一片栀子花瓣，在走廊灯光下泛着柔和的白色。
少年小心翼翼地捡起花瓣，放在掌心看了很久，最终轻轻夹进床头的那本《电竞心理学》里。
书页间已经收集了不少这样的小东西。有便签碎片，有比赛门票，还有一张模糊的合影，是某次团建时林景偷拍的。
照片里他和姜枝并肩站着，中间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却莫名显得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