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SJ基地餐厅，将大理石台面镀上一层金边。姜枝用指尖拨开垂到眼前的黑发，小口咬着吐司边缘。
今天她没扎头发，浓密如瀑的黑长直发垂在腰间，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领队今天格外好看啊。"商时序端着咖啡杯晃过来，桃花眼弯成月牙，"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姜枝差点被面包呛到："...正常吃个早饭能有什么好事。"
"谁知道呢~"商时序意有所指地看向她身后，"也许是因为某位小朋友手伤好了？"
姜枝还未来得及反驳，身后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一股清爽的青柠薄荷香气飘来，混合着少年独有的温热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早。"宁祉煜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带着刚起床的慵懒沙哑。
姜枝耳根一热，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少年却得寸进尺地挨着她坐下，顺手拿走了她盘子里切好的水果。
"喂..."姜枝刚要抗议，转头却撞进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
晨光中，宁祉煜的黑发蓬松，右眼尾那颗泪痣格外明显，嘴角还沾着一点草莓酱。不知怎么，姜枝鬼使神差地伸手，用拇指擦去了他唇边的果酱。
少年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了起来，舌尖飞快地舔过她刚才碰过的地方。"甜。"他意有所指地盯着她。
姜枝立刻缩回手，指尖发烫。对面商时序夸张地捂住眼睛："哎哟我的钛合金狗眼！"
"闭嘴喝你的咖啡。"宁祉煜头也不回地怼道，却悄悄在桌下握住了姜枝的手。
少年掌心温热，带着薄茧，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姜枝试图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宁祉煜甚至得寸进尺地将手指挤进她的指缝，十指相扣。
"松手..."姜枝压低声音。
"不要。"少年凑得更近，鼻尖几乎碰到她耳垂，"枝枝今天也好香。"他深嗅一口，温热呼吸喷在她颈侧，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你..."姜枝刚要说话，林景和沈烬之吵吵嚷嚷地进了餐厅。
"我赌五百块天阙第一局肯定ban镜！"林景手舞足蹈地说着，看到餐桌旁的两人后突然刹车，"呃...早上好？"
沈烬之扫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用法语嘀咕了句什么。商时序笑嘻嘻地翻译："他说'餐厅禁止虐狗'。"
宁祉煜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却仍紧贴着姜枝坐。他拿起牛奶盒给她倒了一杯："多喝点，枝枝太瘦了。"
"就是就是。"林景凑过来，"领队最近都累瘦了，黑眼圈这么重。"他比划着眼周，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再过一个月是不是枝姐生日？我记得资料上写9月12日？"
姜枝惊讶地抬头："你怎么记得？"
"处女座嘛！"林景得意洋洋，"我们射手大人特意提醒的，说要给洁癖领队准备个超级大扫除当礼物！"
所有人都看向商时序。向来游刃有余的射手罕见地红了耳根："...闭嘴吧你。"
"处女座啊。"宁祉煜若有所思地捏了捏姜枝的手指，"难怪这么爱干净。"
确实，姜枝的洁癖在基地是出了名的。尽管有保洁阿姨，她仍会时不时亲自擦拭设备，整理资料时文件边缘必须对齐，连水杯摆放的角度都要一致。
有次林景把外卖洒在她战术本上，向来温和的姜枝当场黑了脸，吓得小辅助三天没敢大声说话。
"我准备了除螨仪。"谢存突然开口，声音还是一贯的平静，"当生日礼物。"
众人愣了一秒，随即爆笑。连向来高冷的沈烬之都弯了嘴角。姜枝哭笑不得，心里却暖暖的。这些男孩虽然邋遢闹腾，但确实...很可爱。
早餐在笑闹中结束。宁祉煜最后一个起身，趁没人注意，飞快地在姜枝耳边说："我准备了更好的礼物。"
姜枝还没来得及问，少年已经哼着歌走远了，背影挺拔如青竹，黑发在阳光下泛着柔亮的光泽。
训练室里，队员们各自就位。下午要和二队打训练赛，姜枝正在调试全息投影设备。
宁祉煜因为手伤暂休，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玩手机。
"今天的重点是中野联动。"姜枝将数据线接入主机，"烬之要多支援野区。"
沈烬之点点头，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这位钢琴家出身的中单有着全队最漂亮的手，骨节分明，指尖修长，连敲键盘都像在弹奏肖邦。
"时序。"姜枝转向射手，"你和林景下路尽量稳一点，别给机会。"
商时序难得没有嬉皮笑脸，只是简短地"嗯"了一声。姜枝注意到他从早餐后就有些心不在焉，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像是没睡好。
"准备好了吗？"姜枝拍拍手，"三分钟后开始。"
队员们戴上耳机，进入备战状态。宁祉煜不知何时溜到了姜枝身后，下巴搁在她肩上："枝枝好严格啊~"
少年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带着青柠薄荷的清香。姜枝缩了缩脖子："别闹，我在工作。"
"我也在工作。"宁祉煜晃了晃手机，"看对手录像呢。"
姜枝瞥了一眼，发现他确实在复盘天阙战队最近的比赛。
画面定格在月隐的孙尚香五杀镜头，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射手面无表情地推掉水晶，连庆祝动作都没有。
"他变强了。"宁祉煜轻声说，"比去年强很多。"
姜枝点头。月隐本就是联盟顶级射手，如今更是天阙战队的绝对核心。
四保一战术在他手上发挥到极致，几乎场场输出超过40%。训练赛开始，姜枝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实时数据上。
二队模仿天阙的战术，打得相当激进。林景几次险些被开，全靠商时序极限操作才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