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漫进房间时,姜枝醒了。
她发现自己被宁祉煜整个圈在怀里,少年的手臂横在她腰间,掌心贴着她的小腹,热度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
他的呼吸均匀绵长,喷在她后颈处,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姜枝小心翼翼地转身,面对仍在熟睡的宁祉煜。
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右眼尾那颗泪痣在阳光下几乎透明。
黑发微乱地搭在额前,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大学生,完全看不出是赛场上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疯批野王"。
姜枝伸手,指尖悬在他鼻梁上方,不敢触碰。
这一切太不真实了,冠军奖杯、无名指上的戒指、此刻相拥而醒的清晨。
她想起小时候看过的童话,灰姑娘在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前,也是这样忐忑地捧着水晶鞋吗?
"看够了吗?"
宁祉煜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他没睁眼,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抓住她悬在半空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免费摸。"
姜枝的掌心下是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像是某种无声的告白。
宁祉煜终于睁开眼,黑眸在晨光中清亮得惊人。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然后是无名指上的戒指,动作虔诚得像在对待什么圣物。
"早,未婚妻。"他在她耳边低语,呼吸带着薄荷牙膏的清新。
这个称呼让姜枝耳根发烫。
宁祉煜趁机将她搂得更紧,鼻尖蹭过她的颈窝,深深吸了口气:"栀子花香..."
姜枝推他:"该起床了。"
"再五分钟。"
宁祉煜耍赖般把脸埋进她肩窝,右手不老实地探入她睡衣下摆,"昨晚太累了,需要充电..."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抚过腰侧时引起一阵颤栗。
姜枝抓住他作乱的手:"不是说今天带我去海洋馆?"
宁祉煜立刻清醒了,一个翻身坐起来:"差点忘了。"
他跳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阳光为他修长的身形镀上金边,"我查了攻略,今天有白鲸表演。"
姜枝看着他兴奋的样子,心头一软。
这个在赛场上冷静狠辣的野王,私底下却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早餐是宁祉煜亲手做的,如果煎蛋和烤面包也算"做"的话。
他坚持让姜枝坐在餐桌前等着,自己围着基地厨房里那条过于可爱的粉色围裙忙前忙后。
那条围裙是林景买的,上面印着"电竞厨神"四个大字,穿在宁祉煜身上显得格外滑稽。
"煎蛋要几分熟?"
宁祉煜举着锅铲问,表情认真得像在讨论战术。
"全熟。"姜枝托腮看着他。
宁祉煜点头,转身时围裙带子松了,露出小片后背肌肤。
姜枝注意到他脊椎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他十五岁青训时留下的旧伤,他很少提起。
"看什么?"宁祉煜察觉她的视线,回头挑眉。
"你背后..."姜枝指了指。
宁祉煜耸肩:"小时候从双层床摔下来磕的。"
他把煎蛋装盘,语气轻松,"那时候宿舍条件差,六个人一间房。"
姜枝想起自己大学时的四人寝室,突然意识到宁祉煜的青春和常人如此不同,十四岁进入青训营,十六岁登上职业赛场,十九岁已经拿遍冠军。
他的成长轨迹里没有课堂、操场和毕业旅行,有的只是无尽的训练赛和战术分析。
"怎么了?"宁祉煜把盘子放在她面前,弯腰看她,"不好吃?"
姜枝摇头,叉起煎蛋咬了一口:"很好吃。"顿了顿,"今天真的没有训练?"
"老吴说放假三天。"
宁祉煜在她对面坐下,把自己的蛋黄戳破,金黄的汁液流出来,"明天开始复盘亚邀赛。"
他低头吃东西时,额前的碎发垂下来,姜枝忍不住伸手替他拨开。
宁祉煜抓住她的手腕,在掌心落下一吻:"别撩我,不然海洋馆去不成了。"
饭后,宁祉煜去车库开了基地的奔驰出来。
这辆车平时只有比赛时才用,漆黑的车身上还贴着SJ的队徽。
他今天穿了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休闲裤,右耳的耳骨夹换成了银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上车,公主。"
他拉开副驾驶门,做了个夸张的鞠躬动作。
姜枝今天特意换了条黑色短裙,搭配白色无袖挂脖上衣,黑长直发披在肩头,发间别着那枚标志性的栀子花发卡。
她很少穿这么短的裙子,走路时不自在地往下拽了拽裙摆。
宁祉煜的目光在她腿上停留了两秒,喉结上下滚动:"裙子..."
"太短了?"
姜枝紧张地问。
"太棒了。"
宁祉煜咧嘴一笑,"但只准穿给我看。"
车子驶出基地,融入上海早晨的车流。
宁祉煜开车时很专注,右手搭在方向盘上,腕间的疤痕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等红灯时,他会不自觉地用食指轻敲方向盘,节奏和他打游戏时切装备的手速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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