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色窗帘被晨光浸透,宁祉煜先一步从睡梦中抽离。
他眨了眨眼,意识逐渐回笼—怀里的温软触感,均匀喷洒在锁骨处的呼吸,还有缠绕在他腰间的那条纤细手臂。
姜枝睡得正沉,乌发如墨般铺在枕上,睫毛低垂,在眼睑下投出两弯浅浅的暗影。
宁祉煜喉结滚动了下。
晨勃的欲望来得又急又猛,像野火燎原。他轻轻收拢手臂,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嗯…”姜枝无意识地哼了声,却没醒。
这个带着睡意的鼻音像导火索,瞬间点燃了宁祉煜苦苦压抑一周的渴望。
他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吻从耳垂一路蔓延到锁骨,右手熟练地探入睡衣下摆。
“祉煜…”
姜枝终于醒了,声音还带着困意,“别…”
宁祉煜含住她耳垂,舌尖轻轻打转:“枝枝…嗯…我忍了一周了…”
“就一次…”
少年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眼睛湿漉漉地望过来,像只讨食的小狗崽,“我轻点…”
太阳愈发明亮,纱帘滤过的光在他们身上投下跳动的光点。宁祉煜的吻落在姜枝眼角,突然尝到咸涩的味道。
他抬头,发现她在哭—泪水无声地顺着太阳穴滑入发丛,睫毛湿成一簇簇的。
“疼?”
姜枝摇头,主动抬头吻他:“…尽快,一会还要训练。”
这句话像特赦令。
宁祉煜急切地扯掉两人最后的束缚,他太想要了,想得浑身发疼…
“可以…”
姜枝咬唇,“…动一动。”
宁祉煜再也忍不住,他俯身咬住姜枝肩头那块软肉,在心底刻下自己的印记。
“枝枝…”
他带着哭腔喊她,“我的…”
姜枝仰起脖颈,指甲在他后背留下几道红痕。她紧闭的眼里又涌出泪水。
这次宁祉煜注意到了,却误以为是愉悦的泪水,心疼地吻去那些咸涩。
阳光移到了床尾,将凌乱的被单照得发亮。宁祉煜满足地趴在姜枝身上,脸埋在她颈窝里平复呼吸。
他右腕的绷带早就散了,伤疤蹭着她锁骨,形成微妙的触感。
“我帮你清理。”
片刻后,宁祉煜撑起身子,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沙哑。
姜枝点点头,任由他抱自己去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身体时,她透过水雾看宁祉煜专注的侧脸,水珠还缀在他的睫毛上,嘴角却悄悄扬起,像个心愿得偿的孩童。
这个认知让心脏狠狠抽痛。
姜枝别过脸,强压下涌到喉头的酸涩。
早餐时,宁祉煜反常地安静。
他时不时偷瞄姜枝,眼神闪烁,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想说什么?”
姜枝放下咖啡杯。
宁祉煜立刻凑过来,下巴搁在她肩上:“今天…能不能去看看阿姨?”
姜枝动作一顿。
她母亲在西郊别墅养病的事,宁祉煜一直知道,甚至那栋别墅都是他安排的。
但自从全国赛备战开始,他已经两周没去了。
“好久没见阿姨了。”
宁祉煜蹭了蹭她颈侧,“小橘子肯定也想你。”
小橘子是姜母捡的橘猫,特别黏宁祉煜。想到母亲和那只胖猫,姜枝眼神软下来:“…好。”
宁祉煜眼睛一亮,立刻掏出手机:“我让司机准备车!”
西郊别墅被阳光笼罩着,门前那丛栀子花开得正盛。
姜枝刚下车,就看见母亲抱着猫站在门口,脸上是掩不住的惊喜。
“小宁!”姜母先招呼的却是宁祉煜,“终于有时间来了?”
宁祉煜小跑上前,熟练地接过姜母怀里的橘猫:“阿姨最近气色真好。”
他转头对姜枝眨眼,“是吧?”
姜枝看着母亲红润的脸颊和整洁的衣着,心里泛起暖意。
她知道这都是宁祉煜安排的,最好的医生,最细心的护工,连每周的鲜花都没断过。
小橘子闻到熟悉的气味,立刻从宁祉煜怀里挣扎出来,扑向姜枝。
胖猫撞进怀里,冲力让她后退半步,被宁祉煜稳稳扶住。
“又重了。”姜枝揉着橘猫的脑袋。
姜母笑着招呼他们进屋:“正好做了糖醋排骨,小宁最爱吃的。”
餐桌上摆满家常菜,都是宁祉煜喜欢的口味。
姜枝看着少年熟练地为母亲测血糖、调整胰岛素剂量,突然意识到他肯定经常独自前来,这些操作太娴熟了,绝不是一两次能练出来的。
“全国赛准备得怎么样?”
姜母给宁祉煜夹了块排骨,“手伤没复发吧?”
宁祉煜摇头,炫耀似的活动了下右手腕:“好多了,昨天训练赛还拿了MVP。”
姜母欣慰地点头,却突然转向姜枝:“你呢?还熬夜分析数据吗?”
“偶尔…”姜枝低头扒饭。
“她可拼了。”
宁祉煜插话,“前天熬到两点,我早上发现她在电脑前睡着了。”
姜母皱眉:“身体要紧。”
说着给女儿盛了碗汤,“小宁说你低血糖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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