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江沐静静地望着这感人至深的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
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己心爱的小灼儿如此痛苦,于是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对南昭说道:“昭儿啊,阿砚和小灼向来亲如姐妹,如今阿砚突然遭遇不测,小灼一时之间肯定难以承受这样沉重的打击。”
江沐说到这,情绪上涌,让她一时说不出话。
江沐抬头望着天花板繁杂的结构,良久后才继续说道:“你还是先带着她回房去吧,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或许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南昭听闻母亲所言,轻点了下头应道:“是,儿臣知道了。”说罢,他小心翼翼地扶起温亭灼,慢慢地朝门外走去。
待到二人离去之后,原本还算热闹的大殿瞬间变得冷清无比。
此时,偌大的宫殿里仅剩下南严、江沐以及几个贴身伺候的宫人。
南严满脸倦容,他用略带沙哑且疲惫不堪的声音开口说道:“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砚儿。”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南严说到一半,他低下头,此刻失去女儿的痛苦,让他接近失声。
但活着的人总归要往前看,良久后南严才抬起头,看向跪着的儿子说道:“只有等到寻获砚儿的遗体之后,我们才能着手操办后事。”
南烨依然笔直地跪着,膝盖与地面紧密接触,仿佛已浑然不觉这姿势带来的不适。
当他听到自家父皇的话语时,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坚定而沉稳地仰望着坐在高位之上的南严。
此时的他,脸上早已不见之前的慌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惊叹的冷静。
“父皇,儿臣认为,此事背后定有诸多隐情。”南烨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开来。
“哦?何以见得?”南严微微眯起双眼,审视着眼前这个平日里看似有些不羁的儿子。
南烨深吸一口气,开始冷静地回忆起刚才亲眼目睹的每一个细节,然后不紧不慢地分析起来:“首先,从那名刺客手中所持的武器来看,乃是典型的中原长刀。”
“然而,儿臣刚刚派人去询问过大理寺和刑部的相关人员,得知阿砚被害之地竟发现了来自西域之物,由此推断,此次行刺之事恐怕并非由一方势力所为,而是至少有两拨人参与其中。”
说到此处,南烨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再者,案发现场除了阿砚染满鲜血的丝帕与香囊外,还有一个重要线索,是她平日所使用的马夫在两天前惨遭灭口。”
“据官府之人所言,他们赶到之时,那马夫的手中紧紧攥着一张纸条,只是可惜,目前尚未知晓那张纸条上究竟写了些什么。”
“竟然如此!现在那些释迦的手伸的是真够长的。”南严不禁想到昨日被承上来的罪证。
“烨儿,此事先不要惊动你皇祖母。”
“朕会命人配合你暗中调查此事,务必要给朕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