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西的房间不大,书桌上摆满了书籍,甚至连墙上都有。
每本书都做着密密麻麻的笔记。
有些书打开着,有些书悬浮在半空,有些书似乎被翻过太多次,边角已经起了细细软软的杂毛。
但在一个角落,一个架子上,那里一本书都没有,只放着几个相框。
正中间,最显眼的是珀西的个人照——穿着崭新的巫师袍,头发梳得十分整齐,胸前别着一枚金红色亮闪闪印有大写P的徽章。
照片里的珀西目不斜视。
端正地坐在巨大的木制扶手椅上,他的猫头鹰赫梅斯立于扶手椅上方。
那威严庄重的架势。
看起来仿佛随时要加冕为王。
除去这个自恋成分超标的照片外还有其他人的:
有珀西和金妮婴儿时的合照。
双胞胎两兄弟四五岁时和他的合照。
也有他和查理比尔的照片,大约是珀西七八岁时候照的。
珀西板正的站在中间。
大哥比尔在右边,衣着麻瓜的牛仔服,戴着副墨镜,双手插兜,样子非常酷。
查理在左边,长的十分高壮,手里正拿着一只忽闪翅膀的金飞贼。
还有一张合照是珀西和三岁左右的罗恩站在一起的合照。
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全家福。
现在,伊莱尔的照片也在上面。
看样子是珀西偷偷拍的。
因为珀西的脸在照片最前面,而伊莱尔则坐在较远处的椅子上和金妮、罗恩吃带草莓的奶油小蛋糕。
当然伊莱尔看不到这些。
她眼瞎着。
珀西将伊莱尔放到自己床上坐着,拿出点心和茶,将一块点心解开包装放在她的手里。
做完这些,珀西的目光落在他和双胞胎一起照的那张照片上。
里面珀西不耐地扯着领带站在中间,一左一右两个小豆丁围着珀西转圈跑,其中一个拿着蛇在追。
另一个在嗷嗷大哭地逃。
珀西眼中带着回忆过去的柔光:“虽然现在一般是弗雷德做恶作剧的主谋,但在他们七岁前可不是这样。”
“那时候的乔治可以说无法无天。”
伊莱尔听着自己从未了解过的关于双子的往事,不由身体前倾。
她忍不住想要了解多一点。
对他们…再多一点。
珀西长叹一声:“妈妈为此头疼不已,生怕家里第一个进阿兹卡班的会是乔治。”
伊莱尔嘴巴微张:“阿兹卡班?!”
她笑道:“太夸张了吧。”
现在她已经了解了自己所在世界的大部分规则。
这里是一个以魔法为主的世界,生活着巫师,巨人,妖精…
而阿兹卡班是关押所有罪大恶极的邪恶巫师的地方。
乔治?
尽管喜欢玩乐经常恶作剧但总是把握分寸的乔治竟被断言会去阿兹卡班?
不可能!
乔治明明很温柔,甚至大多时候比弗雷德更冷静可靠。
“不,一点也不夸张。”
见伊莱尔吃完了白桃蹦蹦糕,珀西又十分自然地拿出一盒曲奇饼和比比多味豆递给伊莱尔。
他自己打开一袋比比多味豆,吃了一颗:“河蚌口味,不算太糟。”
他皱皱脸,喝下一口茶冲去嘴里的土腥味继续说:“弗雷德曾经骗小时候的罗恩立牢不可破誓言。”
“那是一种立誓者一旦被违背就会死的可怕咒语。”
伊莱尔点点头:“乔治弗雷德说过。”
珀西挑眉:“怎么说的?”
伊莱尔努力想了想。
当时双胞胎用了大量戏剧夸张的修饰词,实际有用的内容很少,或者说,前面修饰的赘述太多她还没听到重点就睡着了。
她道:“废话太多,忘了。”
珀西说:“正常,他俩一般不会把那事毫无保留说出来,毕竟他们也挺后怕的。”
“你觉得那是弗雷德会干出的事么?”
伊莱尔点点头。
珀西露出一个神秘兮兮的笑:“但那是乔治提出的主意,弗雷德只是照做而已。”
“嗯?!?”
伊莱尔惊呆:“真的?”
“你看他捏那条蛇的样子。”珀西看着照片里的乔治。
说完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一脸抱歉地看着眼覆黑绸的小姑娘。
“啊,抱歉伊莱,我忘记你看不见。”
伊莱尔毫不在意:“没事。”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自愈能力在日益变强,遮光的黑绸下方已经不像刚苏醒时那样空落落的。
那里正在复苏…
充实…
她应该可以重见光明。
可珀西在心中真心觉得自己刚刚该死,戳人家的痛处。
见珀西没说话,伊莱尔无奈极了。
相较于弗雷德乔治经常以她的蒙眼布开玩笑,玩她的轮椅,给她吃奇怪的糖果,甚至让她帮忙看守抓住的地精。
珀西刚刚那句话真不算什么。
伊莱尔出声:“珀西,不讲故事了吗?”
“乔治敢拿蛇?”
这么皮吗?
不,这已经不是皮不皮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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