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令。”
“禁林弗林特。”
石兽露出旋转楼梯,托着伊莱尔上升,到达校长室门口。
伊莱尔扣响门上的黄铜环:“邓布利多教授,我来了。”
门直接打开,邓布利多的声音穿过门缝:“请进。”
“看来你试了一次就成功了。”
“不难猜到。”
伊莱尔关上门,语气淡淡:“况且你也说过,我知道口令。”
她抬眸望向前方,邓布利多正坐在校长办公桌后的红木扶手椅上,从高处俯瞰着自己。
面对这般情景,伊莱尔径直走到房间中央,不卑不亢仰头:“校长,你叫我来是想审判我吗?”
邓布利多缓缓摇头,温声说道:“不,只是谈谈。”
尽管如此,老人半月形镜片下的眼睛却含着犀利和严肃。
“谈谈?”
伊莱尔低笑着重复:“那你得给我一把椅子,面对面的谈。”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
“我不是你的犯人,阿不思。”
邓布利多却没有回复这句话,而是站起来,以一个更高的视角俯视她:“你有去看过弗林特最后的景象吗,伊莱尔。”
“没有,先生。”
伊莱尔十分恭敬的回答。
邓布利多定定望着她:“那么,你该去看一看。要知道,哪怕是我这般活了一个世纪以上见过残酷战争的老人,也从没见过那般血腥可怕的景象。”
伊莱尔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我相信你所说的,先生。”
“那些狼人是我亲自从禁林里精挑细选所能捕捉的最凶恶的存在。”她语气平静:“我一手促成,给它们吸食狂化的药粉,用夺魂咒控制,又怎么会不清楚它们能产生多大的作用和效力呢?”
“夺魂咒…”邓布利多呢喃一声,声音更沉:“伊莱尔,你清不清楚你现在在说什么?”
“我当然清楚,阿不思。”
伊莱尔回答这个问题时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
她双眸毫无波澜地望着站在高处的邓布利多。
“不过你似乎误解了什么。”
她掀唇一笑:“你用了‘禁林弗林特’作为隐藏口令,想把我挡在门外,让我不停的回忆反思自己的行为。”
“刚刚又企图用弗林特的惨死引出我的恐惧和忏悔。”
“我真不知该称赞你的智慧还是该讥讽你的健忘。”
“是什么给了你错觉--”
她低呵一声,眸光带着可笑荒谬,直视邓布利多:“认为我会对此感到心慌和罪孽?”
邓布利多深吸一口气,他缓缓坐下,不愿相信般道:“你现在让我感到陌生,伊莱尔。”
他的手撑住额头,低声自语:“这不该是你会说的话…”
伊莱尔负手而立:“我依旧是我,邓布利多,是当初那个和你订下约定的我,从未改变。”
“是你将我太过美化,自认为我和你一样良善仁慈。”
她伸出一只手,金色的魔法光化成一只漂亮的蝴蝶,从她掌心飞出:“就像这个——”
“明媚,灿烂。”
“光看看就觉得是个希望不是吗?如果我处在你这般情景。”她轻笑一声:“我也会这么想。”
“只可惜…”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伊莱尔五指合拢,将空中那金色绚烂的蝴蝶碾碎成粉。
粉从指缝沙沙流在地上,颜色之鲜红,如同那只蝴蝶的骨血。
“你不该把你的想法与期望加在我身上,并认为我和你一样。”
“弗林特既然做出了试图伤害和杀死我家人的举动,那自然要承受他这个行为带来的后果。”
她停顿一下,继续道:“我可以坦诚的告诉你,邓布利多。”
“如果有一天,哈利?波特没办法抵抗伏地魔,而我的家人因他受到死亡的威胁。”
“我依旧会杀了他。”
邓布利多身体向前微倾,涩声开口:“哪怕他那样信任你,哪怕他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伊莱尔握紧拳。
“是的。”
“哪怕他那样信任我…”
“哪怕他把我当最好的朋友。”
“对于你而言,伏地魔是个麻烦,你太过仁慈,阿不思。”
“太过重视所有人的未来,太过重视整个巫师界的未来,又太过怜悯哈利?波特。”
“可对我来说很简单。”
伊莱尔幽幽道:“哪怕伏地魔有一万个魂器也无所谓,我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
“也许当初我们设下约定时,你没好好理解我的意思。”
她盯着邓布利多:“今天,我再重复,向你详解一遍。”
“韦斯莱,我的家人,是重要且高于一切的存在。”
“只要能保护他们,即便需要杀光整个巫师界…”
“我也在所不惜。”
她在说最后三句话时,面色极其庄重严肃,就像在说一个不可更改的真理,一个神谕。
邓布利多再一次看到了白日在魁地奇场地,那双血色竖瞳。
而这次,他能肯定,绝对不是自己老眼昏花,那竖瞳像蛇一样,泛着幽冷森然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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