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闷哼一声,双眼瞬间漫上生理性的红。
黑瞎子的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猛地向前一压。
下一秒,滚烫而带着血腥气的唇舌便以近乎掠夺的姿态狠狠封堵了他的呼吸。
这是一个充满惩罚意味、蛮横到不容拒绝的吻。
老板双手死死掐住黑瞎子的脖颈,然而这扼制非但没能逼退对方,反而如同火上浇油。
黑瞎子喉间滚出低沉的闷哼,竟似享受这濒临窒息的快感。
他非但未松,反而更凶猛地加深了吻,唇舌的掠夺带着疯狂,仿佛要将老板肺里的空气连同反抗的意志一同榨干。
被逼至绝境的兔子彻底炸了毛,通红的眼中凶光尽现,老板猛地张口,不再迟疑,狼狠咬下,尖利的牙齿瞬间刺破黑瞎子的下唇,浓重的血腥味在两人交缠的口腔中弥漫开来。
如同被激怒的小兽,用最原始、最凶狠的方式,撕咬着胆敢侵犯他的掠夺者。
剧痛传来,黑瞎子却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沙哑,带着奇异的满足感,他的动作陡然温柔下来,如同疾风骤雨骤然化作缠绵春雨。他实在对老板气不起来,更何况那对因为主人的情绪而不停扑棱扑棱拍打着他脸颊和颈侧的兔耳朵,毛茸茸的触感蹭过皮肤,萌得人心尖发颤,瞬间浇熄了所有怒气。
他轻柔地、带着安抚意味地啄吻着老板被蹂躏得嫣红的唇瓣,仿佛在舔舐受伤的小兽。
老板微微一怔,随即眼神一冷,猛地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推。
黑瞎子此刻似乎真的失了力气,或者是不愿再抵抗,顺从地踉跄着撞进沙发深处,只能仰头看他。唇上被咬破的伤口正缓缓渗出血迹,蜿蜒而下,在他下颌线上留下一道妖异的红痕,衬着他脸上狼狈的伤痕和此刻仰视的模样,竟有种奇异而脆弱的性感。
老板撑起身,俯视着他,嗓音低沉冰冷,语调却异常平静:
“你应该和人接吻。”
黑瞎子低笑出声,笑着笑着,笑意却忽然凝固在嘴角—这话听着,怎么都像是老板在生气。
他直起身,探究地看向老板:“老板,你不会…是在生气吧?”
老板:“没有。”
“是气我说你不是人?”黑瞎子追问。
老板沉默。他倏然抬眼,抄起手边的毯子就兜头砸了过去。
“你说了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