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种厚颜无耻、丧心病狂、禽兽不如的东西,居然还是大队书记的儿子,信用社的会计?要是把你钉在毛家湾大队的历史耻辱柱上,那耻辱柱都特么嫌脏!”
“……”
张跃进一言不发,愣是被骂得目瞪口呆。
在场的社员们也都傻眼了。
好小子,骂得可真脏啊!
“俊生!~”
这时,远处的田埂边,传来一声呼唤。
婉转悠长的回声,听得陈俊生怔了怔,然后条件反射般回应:“哎!”
“回家睡觉了!”这是陈俊生的小姨,乔书欣在喊他。
“晓得了。”陈俊生扬声回应。
喊他回家的这个小姨,是动荡年代里,因为家族成分问题和特殊原因,迫于形势而下乡插队的女知青。
当时与她同行的还有三个工农兵大学舍友齐晓芸、林初夏和宋瑶。
四人情况都差不多,出身名门却命运多舛。
早年陈俊生母亲在的时候,跟她们情同姐妹,相处得极好。
后来陈母因病离世,四人也是知恩图报,商量着留下来共同培养陈俊生考上大学,家里的长辈们摘帽后,再择机回城参加工作。
“俊生哥,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家吧。”
沈晚秋看了看形势,感觉现在是脱身的最好时机:“我也要回去睡觉了,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明天见。”
“好嘞。”陈俊生压根不记得自己答应过她什么事。
只是点点头的功夫,就见沈晚秋同志含羞带怯地低着头,小兔般蹬蹬蹬地跑远了。
“小姑娘家家的,反差挺大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