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
江获屿微微撅了一下嘴表达他对这个称谓的不满。他忽然往右侧了侧身,西装前襟被光照得透亮,似乎是为了让她看清胸口盘绕的“新花样”。
Jose Balli的金属西装口袋巾,一只手工纯银鳄鱼生动得仿佛要从口袋里爬出来。他往前挺了挺胸,挑了挑眉,“看,可爱吧~”
她鼻尖逸出一声轻哼,“花里胡哨。”尾音黏着蜜,在光里拉出金丝。
他胸口的那只小鳄鱼突然活了似的,金属爪子扒着口袋边缘又往上蹿了蹿,“两天没听你骂我花里胡哨,”他转过来,金属光泽晃了她的眼,“浑身难受。”
他往前逼近了半步,“再骂一句~”温时溪在他胸口推了一把,“就不。”
江获屿带着浓重的鼻音哼哼两声,“温主管现在脾气好大。”声音黏黏糊糊地拖在尾音上。
“一直都这么大。”她扬起下巴的弧度忽然僵住,方才在光里没看清,此刻才发觉他眼底泛青,声音突然就软了下来,“你快进去休息一下吧。”
“我刚回来你又要赶我走。”
温时溪耸耸肩,“你想站在这里休息也可以。”语气平静,不想再纠缠,只想让他尽快回办公室睡一觉。
江获屿用食指和大拇指微微捏住她的衣角晃了晃,“那我睡醒可以找你吗?”
“再说吧。”她别过脸,看见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
江获屿像是突然像只讨到零食的大型犬,眼睛弯得像弦月,“那我睡半个小时。”
她故意板起脸,“下班前都不要找我。”
他得寸进尺地倾身,“是不是下班后就可以呀~”
温时溪终于没忍住,长长呼出一口气,“少跟我……”尾音还没落下,就被他带着狡黠的笑意堵了回去。干脆一把将他推进办公室,门关上前还听见他带着鼻音的嘟囔:“主管好凶啊……”
温时溪用手背插着腰,凶巴巴地对着门板隔空咬了一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陆凌科发来的信息:【Jasper是不是回来了?】
她想到早上陆凌科说要找江获屿喝酒,指尖在屏幕上按得飞快:【没有啊,可能得明天。】
陆凌科:【我刚好像看到他了。】
【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