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获屿感到身体里有一小团热源,似乎长了脚,在皮肤之下四处窜动。又仿佛长出了意识,牵引着他贴在温时溪后腰的手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
温时溪反手伸到背后,扣住那不安分的手腕,抬头瞪眼警告,“爪子想干嘛?”
她利落地从江获屿身上起来,顺手拍了拍他的腿。江获屿默契地从沙发上垂下一条腿,腾出空间让她坐下。
见她坐稳,立刻起身黏上去,像只无尾熊似的将她整个人环抱住,下巴亲昵地蹭着她的发顶,“我是第一次被人扑倒强吻,还想再来一次。”
温时溪听得又无语又好笑,半边脸颊被他呼出的热气烘得发烫,耳后的腮腺绷紧。她抬手用食指指节刮了刮发痒的地方。
侧过头瞥他,正对上他那副理所当然等着被亲的模样,下巴微微扬起,饱满的形状像奶黄包,让她牙根发痒,然后她就真的咬了上去。
“嘶——”江获屿吃痛缩回下巴,眯着眼看她,“勾引我啊?”
她轻嗤一声,“您这癖好还挺特别的。”
他轻哼,突然凑近,湿热的气息瞬间贴上她的脖颈。温时溪只觉得颈侧薄薄的皮肤被他用唇轻轻叼住,又痒又麻。立刻推他,“别弄我一身口水!”
江获屿松开口,垂眼睨她,语气懒散又欠揍:“臭狗就这样,不爽就叫老公。”
温时溪作势朝他虚咬一口,他的躲避比思维更快,上半身瞬间向后仰去,她顿时笑出了声。
江获屿报复性地收紧手臂,一把将她往怀里带。温时溪的身体被惯性拉进他胸膛里,她象征性地打了他一下,却也没再挣扎,只是顺势窝进他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口,清晰地感受着他一下一下的心跳。
两人的亲近自然得近乎奇妙,就好像本该如此。温时溪低垂着眼睫,手指细细抚弄着他的指节,那凸起处硌着指腹,凹陷处又恰好容得下她的指尖。
江获屿的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在她小腹游移,掌心温热,一寸寸地蚕食着她的疆域。
这般亲昵原本该有个渐次,却又感觉他已经铺垫了很久,事情就该这样水到渠成。
但她还是抬手在他手背上清脆地拍了一记,“别得寸进尺。”语气里带着三分嗔怪,七分纵容。
他从鼻腔里哼出几声粘稠的音节,带着几分理直气壮的惫懒,“我是男人嘛……”
她斜睨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男人都是些自控力极差的下半身动物。”
江获屿也不恼,索性将她箍得更紧些,在她耳侧蹭了蹭,连辩白都懒得说。
温时溪略略仰起脸,目光在他面上轻轻一刮,眉梢微微吊起,“你成年后真的没交过女朋友吗?”这话问得很轻,却掺了几分怀疑。
他忽地端正了神色,连带肩线都绷直,“真的!”语气郑重,像在对着谁起誓。
她瞥了一眼还按在自己腹部的手,像是猫儿打量猎物般眯起眼睛,“看着不像。”
江获屿立刻急了,“你要是不信,可以立即验货。”话锋一转,眼角便软软地垂下来,显出几分可怜相,“我什么都不懂。你得教我。”
温时溪只觉得喉间一紧,半张着嘴,气息有些不匀,只能别过脸去,后脑勺在他锁骨上不轻不重地一磕,像是要把他那些混账话磕出去,又恰好掩住了心头那点说不出口的心虚。我拿什么教你啊。
江获屿的指尖在她耳垂上轻轻拨弄,像在逗弄一枚无形的耳坠,“我只对你这样,平时都是自己忍着。”
“闭嘴,不想听!”她用后脑勺向后用力碾了碾,却听见他低低的笑声在耳畔荡开,胸膛一起一伏,搅得人心慌,“随时让你验货。”
“不验。”她存心要恼他,“我们就谈柏拉图恋爱。”
江获屿猛地直起身,连带着将她拽起。双手钳住她的肩头,硬是将人扳过来对着自己,“你怎么那么狠心。”他蹙着眉,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温时溪嘴角抽动,强忍着笑意,“反正你能忍。”
“忍不了了。”他突然扬声,作势要扑过来,“现在就要。”
她惊得从沙发上弹起,回头却见他仍懒懒倚在靠背上,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
温时溪眼神刀了他一下,他忽然就笑开了,像株迎着日头的向日葵,金黄灿烂得要滴下蜜来,连她也绷不住要笑,别过头去,笑骂一句:“傻狗。”
温时溪眉梢忽然挑了起来,差点忘了这桩大事了,“你猜今天茶话会是什么成绩?”
“九万二千三百六十。”江获屿听说了,连尾数都说得精准。
她愈发得意起来,手背将颈间的头发一扬,掌心朝上伸到他面前,“我的那份。”
江获屿低眉浅笑,指尖在手机上一番操作,三笔转账接踵而至。
备注写得明明白白,第一笔两千是【主持费】,第二笔两千是【奖金】,第三笔两千是【老公给的】。
温时溪盯着屏幕,收下了属于自己的前两项,而后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江获屿先生,您这种用金钱代替情感表达的模式,与本人系统不兼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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