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关的智能符节让商队通关如流水,刘妧却在通关记录里发现了新问题——西域商团申报的"波斯葡萄酒醋",入关时香气馥郁,出长安西市时却被百姓投诉"酸如潲水"。她蹲在西市酱醋摊前,用算筹挑起一勺豆酱,酱体里竟裹着半只死苍蝇,系统检测仪随即跳出"黄曲霉毒素超标五倍"的警告。检测仪的青铜壳上刻着四象纹,与上章智能符节的纹饰同源。
"这酱...比我去年酿的还臭。"卖酱的老妇用袖口擦着汗,围裙上的酱渍结成硬块,像算筹排错的方阵,"吴翁说,多放盐就能盖住霉味...可俺这把年纪,哪懂啥叫'盖住'。"老妇的指甲缝里嵌着酱色,与上章染坊阿巧的手指同色。
刘妧皱眉,想起昨日太官署送来的鹿肉酱——本该醇厚的酱汁里,竟有股若有若无的酸败味,像算筹摆错了位般刺目。她起身时,算筹袋蹭到旁边的醋坛,坛口浮着的白膜让她想起渭水桥上的朽木菌斑,与上章桥梁检测的腐朽纹理相似。
咸亨酱园的酱缸阵里,老园主王翁正用竹耙翻晒酱豆,每翻十下便往缸里撒把盐,动作像极了算学队拨算筹的节奏。他的左手小指缺了半截,据说是年轻时被酱缸烫伤后截去的,此刻正随着动作在缸沿敲出规律的声响,与上章算学馆的节拍器同频。
"王翁这盐,撒得可真匀。"刘妧站在竹梯上,俯视着排列如八卦的酱缸,缸沿的青苔与上章种子冷库的冰晶同是生物痕迹。
王翁抬头,皱纹里嵌着酱色:"公主有所不知,盐是酱的骨,撒少了招霉,撒多了苦喉。老朽这手就是秤,一把盐下去,不多不少,正好三两。"他的手掌布满老茧,与上章李大叔的手掌同是岁月印记。
"可三两盐,能防住黄曲霉吗?"刘妧取出微生物检测仪,红光扫过酱豆,视网膜上浮现出菌丝的三维模型,"您看这菌群,好菌如星,坏菌如雾,比例颠倒了。"检测仪的红光与上章光谱仪的绿光同属系统能量。
王翁的竹耙顿在半空,缺指的手微微发抖:"老朽五代人都这么酿酱,从未听说过什么'好菌坏菌'...再说了,酱缸要听雷声,要接夜露,这些个铜管子能懂?"他指向远处的雷纹陶缸,与上章算学队的恒温炉同是青铜工艺。
申时三刻,百味斋东家钱贵摇着酱釉扇走来,扇面上的"酱神赐福"被酱渍染成暗褐色,与上章钱万贯的褪色锦袍同是奢靡象征,"公主这是要革了酱匠的命?我家秘传的三伏晒酱法,连宫中都赞不绝口..."
"宫中?"刘妧挑眉,系统雷达扫过他袖中的账本,"怕是宫中的八珍酱,都被您换成了盐水兑豆粉的冒牌货吧?"雷达的波动与上章检测桥梁应力的仪器同频。
钱贵的扇子"啪"地合上,扇骨敲在酱缸上惊起浑浊的泡沫,"公主血口喷人!老朽的酱...老朽的酱..."
"您的酱,酸度过低,菌群混乱,"刘妧示意巴图打开pH酸度计,"pH值1.2,连最基本的抑菌都做不到,如何谈五味?"酸度计的刻度与上章测硫仪的数值显示同源。
围观的百姓发出惊呼。钱贵的跟班试图往酱缸里撒香料,却被气味监测仪的蜂鸣识破——那尖锐的声响,竟与算学馆的警报如出一辙,监测仪的造型与上章的应力检测仪同属算学队设计。
"这是算学的鼻子,比狗还灵。"张小七晃了晃监测仪,"非法添加八角茴香油,按《食品新法》,要打三十大板。"他腰间的算筹袋与上章张小七的同款。
钱贵的脸瞬间煞白,想起自家库房里那二十缸用香料掩盖酸败的劣质酱,后颈渗出冷汗,与上章胡三被揭穿时的反应同态。
酉时的盲测现场,西市百姓排起长队,队伍中有人拿着上章的算学布帕。刘妧将科学酿造的"天工酱"与传统酱醋编号为甲乙丙丁,虎娃举着算筹当签子,让百姓随机品尝,算筹的竹纹与上章计数的算筹同质。
"甲酱咸中带甜,像秋天的豆田!"李大叔砸吧着嘴,"乙酱...呸!又苦又涩,跟馊粥似的!"他的评价与上章百姓对良种的反馈同是生活真实。
王翁捏着甲酱的编号,手背上的老年斑微微发亮:"这酱的豆香...竟跟老朽祖父酿的一个味。可老朽明明没加那么多盐..."
"因为好酱不靠盐撑味,"刘妧递上微生物计数板,"您看这金色的小点,都是会呼吸的乳酸菌,足足两百亿个,把坏菌都赶跑了。"计数板的网格与上章基因图谱的纹路相似。
王翁凑近显微镜,忽然想起年轻时的一个雨夜。那天他冒雨盖酱缸,不慎摔进缸里,却发现被雨水稀释的酱坯里,竟长出了细密的白霉——后来才知道,那是有益的米曲霉。此刻显微镜下的菌群,竟与记忆中的霉斑如此相似,与上章草药图谱的显微结构同属微观世界。
亥时的酱园里,月光洒在工业化酿缸上,缸体的算学刻度与上章冷库的温度标识同源。刘妧用算筹在缸壁画出发酵曲线:"前熟期三十度七日,后熟期二十五度十五日,酯类物质能涨三倍。"她忽然想起太官署的鹿肉酱,"到时候用这酱炖肉,肉香能飘出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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