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封六年孟夏,霍去病率军出征的第三日,未央宫算学战情室的青铜漏壶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算筹敲击案几。刘妧盯着系统终端的能量波动,指尖反复摩挲着案几上的炒面袋——粗麻布上的算学密纹是她昨夜亲手绣的,针脚细密如算筹排列,袋口还缝着小三角标识,代表"三日量"。旁边的铜盘里放着几块改良肉干,油脂凝固成薄霜状,那是御膳房老蔡头凌晨叩开算学馆门,按着她给的蛋白配比熬了整夜的成果。
"公主,信鸽回来了!"张小七抱着一笼灰鸽冲进帐,鸽爪上的微型气象仪还在轻轻晃动,算筹袋里的竹筹随着步伐叮当作响,"霍将军说,漠南流沙区的实测风速是5.2m/s,和算学模型只差0.2!"少年的鼻尖沾着鸽羽,眼睛亮得像未央宫的琉璃瓦。
刘妧接过信鸽,抚摸着它脖颈的青铜哨,哨身刻着的"战情如算"四字被磨得发亮:"小七,你给霍将军的回复写了吗?"
"写啦!"张小七从算筹袋里掏出纸团,上面画着算筹组成的风向箭头,"我按您教的,用算筹密语告诉他,仰角调高一度,申时风会增强。对了,还附了句'炒面管够,可劲冲'!"
两人相视而笑,帐外忽然传来公孙阳的声音:"太医院送药来了,淳于太医这回可算服了!"
公孙阳掀开帐帘,药箱边缘焦黑,散发着硫黄与薄荷混合的气味:"淳于太医说,为了熬这磺胺粉,烧坏了三口铜锅,还被老药工骂'丢了汉家药的魂'。"他打开箱盖,露出整齐码放的蜡封药瓶,"不过他到底按您的配比来了,还说'算学这东西,真香'。"
刘妧拿起药瓶,对着烛光查看粉末细腻度:"老淳于啊,就是嘴硬。你告诉他,下次带他去算学实验室看光谱仪,包管他吵着要给每味药都照一遍。"她顿了顿,从箱底取出肉干,"这蛋白块记得分发给伤兵,尤其是骑兵,多补点力气。"
公孙阳点头,忽然指着肉干笑:"您别说,这东西看着像匈奴的马肉干,咱们的兵吃着倒顺口,昨儿个有个伤兵还问,是不是御膳房偷学了胡厨手艺。"
未时的漠南洼地,阳光晒得沙粒发烫。霍去病蹲在沙丘后,用算学便携地图丈量梭梭林间距,身边的士卒正小声嘀咕。
"李校尉,这算学地图真能看出流沙陷阱?"一个新兵攥着炒面袋,袋上的算学密纹被他捏得发皱。
李敢敲了敲他的头盔:"啰嗦!将军说能,就能。你小子昨儿个还嫌炒面没油水,现在吃着不也香?"
新兵挠头笑了,忽然指着远处:"将军,那片梭梭林的影子动了!"
霍去病摸出激光测距仪,蓝光扫过沙丘裂隙:"三十里,和算学地图分毫不差。匈奴人画成百里,想吓退咱们?"他捏碎炒面袋,金黄粉末落在地图上,恰好盖住左贤王标注的"死亡陷阱","告诉弟兄们,吃完这袋面,咱们去匈奴大营给他们'送粮'。"
士卒们低声哄笑,有人举起空袋:"将军,这面要是能一直吃,咱能打到单于老家去!"
申时的匈奴中军帐里,左贤王挛鞮稽粥正用汉使送来的炒面袋喂鹰。鹰爪刺破油布,炒面漏出,帐内巫师突然扑通跪下,额头磕在毡帐上:"大单于!这袋子里装的是汉人的魂,会吸咱们的血!"
左贤王皱眉踢开巫师:"什么魂不魂的,这是炒麦粉!"他捡起袋子,忽然想起被俘的汉卒曾说,算学队能"算出每粒麦子该炒到几成黄",不禁攥紧了袋子。巫师捡起掉落的牛骨箭,箭杆上的"汉骑必亡"符文被鹰喙啄得模糊:"大单于,汉人的妖术能让沙子里长出粮食,咱们的萨满根本斗不过啊!他们的算筹是天上的星,咱们的骨箭是地上的泥..."
"够了!"左贤王抽出弯刀,刀背砸在巫师头上,"传我命令,全军后撤二十里,把汉人引进流沙区!"
话音未落,帐外传来巨响,左贤王冲出去,只见粮草堆腾起大火,算学弩机的箭镞如流星般划过天空。他望着大火借着东南风蔓延,忽然想起汉使曾说,算学队能"算出风从哪来,火往哪去",此刻的大火就像算学战情室里的荧光滑板,每一道火苗都在吞噬他的军心。
酉时的战情室里,刘妧盯着青铜屏上的匈奴大营标记,手指在算筹上快速拨动:"风速增至6m/s,火攻范围扩大五里。"她往沙盘里放入九枚床弩算筹,每枚算筹刻着不同的发射时间,"通知霍将军,按第三套火攻阵,申时三刻、酉时、酉时三刻,分三次发射燃烧箭。"
东方朔握着算学龟甲,纹路随火势明灭,忍不住感叹:"公主,这龟甲的感应竟比我观星象还快上十倍...莫非真有天人感应?"
刘妧摇头:"不是天人感应,是算学感应。当年马邑之围,陛下因误判匈奴诈降而退兵,若那时有这算学战图,卫青将军何至功亏一篑。算学不是天意,是人意,是咱们用竹筹和青铜算出来的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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