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上马场时,算学队将竹简挂在廊下:鲍方相中的马十七匹虚报年龄,算学齿检无一差错。鲍方躲在马槽后,摸出枚刻着"马齿五岁"的算筹——那是他孙子的玩具,此刻被刻满年龄刻度。忽听身后传来弹珠声,见小孙子正拿马齿模型投算学标靶,瞄准"七岁"刻度。
亥时刘妧仍在马房改图,霍去病端着陶碗推门进来:"伙夫新做了艾草胡麻饼,裹了敖仓新晒的蜜。"他指腹蹭掉她鼻尖墨点,"看你改图入神,我按你画的样子磨了齿检仪零件——这光谱镜的弧度,倒像你教我的弩机望山。"案头的齿检模型旁,放着块刻着"马齿如筹"的青铜片,是鲍方偷偷塞在仪器下的。
张小七抱玉简进来时脸红到耳根:"鲍马监让送这个..."玉简里夹着马齿样本,"五岁"二字被磨亮,旁书"马有常数,如齿有年轮"。玉简末端串着三枚算筹,刻着"齿纹磨痕岁时",绳结处还缠着根马鬃。
五更鼓响时,刘妧与霍去病走出马房。马场空地上,鲍方正借着月光调试齿检仪,腰间相马经换成刻着"算学天牧"的玉简。卖胡饼的老汉挑担走来,铁鏊子响着:"算学齿检饼!按马齿五岁火候烤,焦香赛过鲍马监的皮靴底!"
霍去病望着她笑,护腕饰件轻撞她玉佩。两人并肩走过马厩,身后传来张小七摆弄算筹的声响,与敖仓通风声、演武场弓弦声缠绕。鲍方攥着玉简路过马槽,腰间玉简撞上算学标靶,脆响惊飞宿鸟。他忽然驻足,在马厩墙上画起齿检图谱,算筹掉在马料里未觉,月光将他的影子与标靶叠成《相马算图》,而远处函谷关的晨钟中,混着战马咀嚼声与齿检仪的嗡鸣,在长安晨雾里织就马政革新的经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