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云梦城西郊的乱石岗上,一道人影倒飞出去,连续撞碎三块巨石才堪堪停下。
天源灰头土脸地从碎石堆里爬出来,吐掉嘴里的沙子:"呸呸呸!大和尚,你这身肌肉是吃石头长大的吧?"
十丈开外,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巨汉正拍着肚皮狂笑。那和尚一身血红袈裟,锃亮的光头上纹着诡异符文,浑身肌肉虬结如老树盘根,最醒目的是他脖子上挂的那串骷髅佛珠——每个骷髅眼窝里都跳动着幽绿火焰。
"痛快!再来!"血罗汉捶打着胸膛,发出擂鼓般的闷响,"小子,你的拳头比那些软脚虾强多了!"
天源揉了揉发麻的手腕,心里暗骂晦气。他本来只是出城采点药草,谁知道半路杀出这么个变态。更糟的是,这秃驴的功法邪门得很——越挨打越强!
"我说大和尚,"天源眼珠一转,"你们玉灵宫是不是发不起工资啊?堂堂四大灵童之一,怎么跟个街头混混似的到处找人打架?"
血罗汉不怒反笑:"少废话!圣尊大人说了,抓住你有重赏。不过在那之前——"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病态的兴奋,"先让佛爷我爽够本!"
话音未落,血罗汉已如炮弹般冲来,所过之处地面龟裂,气浪翻腾。
天源急忙侧身闪避,还是被擦到肩膀,顿时半边身子都麻了。他踉跄几步,突然摸到腰间别着的东西,眼前一亮。
"等等!"天源突然举手喊停。
血罗汉急刹脚步,地面被犁出两道深沟:"怎么?要求饶了?"
"那倒不是。"天源露出狡黠的笑容,"我就是觉得,这样打下去太没意思了。"
他从腰间解下一个锦囊,神秘兮兮地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凤族尾羽!专破各种护体神功,一挠一个准儿!"
血罗汉先是一愣,随即捧腹大笑:"哈哈哈!小子,你是被打傻了吧?拿几根鸟毛吓唬佛爷?"
"不信?"天源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根七彩斑斓的羽毛,"试试?"
"试就试!"血罗汉大咧咧地敞开胸膛,"往这儿挠!挠不笑算佛爷输!"
天源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手腕一抖,那根羽毛突然变长,如灵蛇般窜向血罗汉的脚底。
"咦?"血罗汉还没反应过来,羽毛已经轻轻扫过他的脚心。
"哈哈哈!"血罗汉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整个人像触电般跳了起来,"卧槽!什么鬼东西!"
天源趁机又抽出三根羽毛,操控它们同时攻击血罗汉的脚心、腋下和腰间软肉。
"哈哈哈...住手...哈哈哈...你这...哈哈哈...卑鄙!"血罗汉笑得浑身发抖,硕大的身躯在地上打滚,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天源优哉游哉地坐在一旁石头上,像看猴戏似的欣赏着这一幕:"怎么样?爽不爽?我这服务到位吧?"
"哈哈哈...停...我认输...哈哈哈..."血罗汉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袈裟都滚成了破布条。
天源打了个响指,羽毛暂时停下:"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体验全套服务。"
血罗汉瘫在地上大口喘气,突然脸色一变:"不对!你小子阴我!"他猛地跃起,浑身血光暴涨,"佛爷我要——"
"嗯?"天源手指一动,四根羽毛同时出击。
"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哈哈哈..."血罗汉又滚倒在地,这次连佛珠都散落一地。
天源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这个两米巨汉:"还打不打了?"
"不打了...哈哈哈...真不打了..."血罗汉已经笑到虚脱,连摆手都软绵绵的。
天源这才收回羽毛,蹲下来拍了拍血罗汉的光头:"早这么乖多好。"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卷竹简和一支笔,"来,把这个签了。"
血罗汉勉强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这...这是啥?"
"《不再踏入云梦城保证书》啊。"天源笑眯眯地说,"签了字按个手印,再让我拍个照留念,你就可以滚了。"
"拍照?"血罗汉一脸茫然。
天源已经掏出一块留影石,对着狼狈不堪的血罗汉"咔嚓"一声:"完美!抖M实锤,建议改名笑罗汉。"
血罗汉虽然听不懂"抖M"是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是什么好词。可现在他浑身发软,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憋屈地在保证书上按下手印。
"这才对嘛。"天源满意地收好竹简,顺手捡起血罗汉掉落的储物袋,"这个就当精神损失费了。"
他正要打开查看,突然从袋口掉出一个小物件——一枚白玉耳坠,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天源的笑容凝固了。他太熟悉这枚耳坠了,耳坠背面刻着细小的雪花纹路,这是香雪的东西!
"这耳坠哪来的?"天源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血罗汉察觉到气氛不对,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圣尊大人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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