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薇决定先叫来庶妹问话了再说。
她先对秋风道:“你先回去,这话不要对人说。”还叫夏碟赏了秋风一块银子,“你这个的月银也没得,拿去吧。”
秋风扑通跪了下来,她哀求道:“大小姐,让奴跟在您身边做个粗活丫鬟吧,奴不想跟着二小姐了。”
沈珞薇见她前襟全是水,猜测她怕是被庶妹泼了水,起因一定是月银。
沈珞薇心中很不满,一个奴居然敢欺负主人。
她模棱两可地道:“这事回头再说。”
“谢谢大小姐。”秋风磕了头再起身。
沈珞薇看了一眼自己的奶娘何氏。
在秋风走后,何氏悄悄跟过去盯着她,防着秋风四处乱说二小姐去客房的事。
“夏碟去叫二小姐来。”
夏碟小声道:“大小姐,您可别听秋风胡说八道。她去爬太子殿下的床还有可能,二小姐怎么可能?”
“叫来问问,顺便同她商量一下去参加九九重阳节诗会的事。”
“是,大小姐。”
夏碟前往后罩院,走进去行了一礼,笑道:“二小姐,大小姐请您前去一趟,有事议。”
“何事?”沈珞芸问着话,起身往外走。
"说是商量诗会的事。"夏碟笑了两声,转言问:“刚才秋风又闹事了?”
秋霜愤然道:“可不是,夏姐姐,秋风指桑骂槐骂我们小姐呢,她太不像样子。”
“她想来伺候大小姐。”夏碟鄙夷地道。
秋霜摇头,“那你们秀湘院可是要进一个丧门星。”
夏碟扑哧笑了。
三人从后角门进入了三进院,沿着廊道走到主院门口。
沈珞芸迈进了堂内,向沉默看着她的沈珞薇行了一礼,“长姐。”
沈珞薇迫不及待地道,“二妹,我有一事要问你。”
“你的大丫鬟来告发你,昨天晚上你失踪了半个时辰,说你去了客院……”
秋霜着急地道:“没有,奴一直跟着……”
沈珞芸摆手,“全部出去。”她扫了一眼屋内的下人们,“本小姐有话对长姐说。”
沈珞薇愣住了,随后也挥手,“都出去。”
屋内无人后,沈珞薇沉下脸来,质问:“你真的去客院了?你想爬太子的床?”
沈珞芸抬头用一双大眼看着她,并不否认。
两姐妹从小一起长大,沈珞薇太明白自己这位庶妹,如果她没有做,那是打死也不会认。
庶妹这态度,表明她的确去了,也的确要爬太子的床。
沈珞薇气得全身发抖,压低声音骂,“你不要脸,做出这样的事,传出去丢尽了我们太傅府的脸。”
“你知道吗?这事贤王也知道了,不久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也会知道。”
“你你你……”沈珞薇咬着牙,伸出手指着庶妹,很想一耳光打在她的脸上。
沈珞芸冷哼一声,直言道:“我不要脸?昨天晚上我要不是爬床将中了毒的太子救下,你现在正在军中做军妓接客!”
“你知不知道,太子昨天晚上差点死在我们太傅府的客院。太子要是真死在了太傅府,今天我们府要被抄家,男人砍首,女人全入军中做军妓。”
沈珞薇听了庶妹的话,感觉自己受了极大的侮辱,全身的血直冲脑顶,她的脑子发出嗡嗡响,她感觉自己气得要晕倒。
沈珞薇喘息了一会,方才气呼呼地骂了一句,“你别为自己的无耻找借口,你就是不要脸,想攀高枝。”
“我不是想攀高枝,我以身救了太子,也救了太傅府和一府的人,这的确是事实。”沈珞芸咬着牙,也很生气,“你真当我愿意去做这样的事?”
两姐妹大眼瞪着小眼,相互对峙着,谁也不相让。
“我们好好说话。”沈珞薇意识到,争吵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两姐妹这才坐下来,沈珞薇有气无力地道:“你先说说昨晚发生的事。”
沈珞芸真真假假地道:“我昨天晚上坐在花园赏月,突然听到有一人在角落边对手下小声问道,‘你给太子的媚药下了?’那人道,‘是的’‘哈哈哈,太子今晚死在太傅府,我们能一举几得。’”
“我吓坏了,在他们走后,我悄悄前去查看是否属实。还果然是真的,太子被人下了毒,在客房里的床上极为痛苦,他的侍卫去想办法寻解药。我进屋内赶紧问太子殿下怎么解毒,他说只有女人能解。”
“当时的时间太紧,我没办法去寻女人给他解毒,为了太傅府,我只好以身为太子解毒。”
沈珞芸反问:“长姐,要是换成是你,你为了一府人和自己,你当时会不会以身解毒?”
“这这……这……”沈珞薇结巴了一会后,冷静思考之后,她艰难地点了头,“会。”
她不愿意被抄家,也不愿意父亲兄长和弟弟被砍头,更不愿意母亲、长嫂、自己和妹妹做军妓。
只是,沈珞薇想到妹妹说太子被人害死后来,一府女眷要做军妓,她就愤然不满,“如果真的是你所说的那样,我定然会当场自尽,怎么可能沦到做军妓的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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