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的守护者,欢迎来到星界。”老者的声音不似星使那般带着共鸣,却如星辰落地般沉稳有力,“我是星界之主,负责维护宇宙星序。”
云澈上前一步,拱手行礼:“晚辈云澈,携同伴前来,多谢星界之主接待。此前在碎星带,我等与星使阁下因混沌残魂产生分歧,此次前来,是想了解星界对混沌法则的看法,也希望能找到应对星轨偏移的方法。”
星界之主微微颔首,抬手一挥,殿内的星辰突然亮起,无数光点从星辰表面分离,在空中汇聚成一幅幅流动的画面。他缓缓开口:“要了解星界对混沌法则的看法,需先知晓上古法则大战的真相——你们所知道的‘混沌与光明对立’,其实是被扭曲的历史。”
画面中,首先出现的是一片荒芜的宇宙,无数星体在虚空中漫无目的地漂浮,没有星轨,没有法则,只有混乱的能量在四处冲撞。忽然,一团黑色的雾气从虚空深处出现,雾气中蕴含着强大的创造之力,所到之处,荒芜的星体开始凝聚能量,逐渐形成有规律的形态;紧接着,一团白色的光芒出现,光芒所及之处,那些星体开始沿着固定的轨迹转动,混乱的能量被梳理成有序的法则。
“那黑色雾气,是混沌法则的本源;白色光芒,是光明法则的本源。”星界之主的声音响起,“上古时期,宇宙初开,只有混乱的能量,是混沌法则创造了宇宙的‘本源’——星体、能量、法则的雏形,而光明法则则为这些本源‘引导秩序’,让星体形成星轨,让能量转化为法则,让宇宙从混乱走向有序。”
画面继续流转,只见混沌本源与光明本源共同作用,宇宙中逐渐出现了不同的星域,每个星域都有独特的法则——有的星域以生命法则为主,有的以火焰法则为主,有的则以星序法则为主。星界之主指着其中一片由无数星辰组成的星域:“那便是早期的星界,星序法则正是在混沌与光明的共同作用下诞生的——混沌法则创造了星辰的本源,光明法则引导星辰形成星轨,星序法则则在此基础上,成为星轨运行的根本。”
五人眼中满是震惊,尤其是云澈——他自幼修炼光明法则,所听闻的历史,都是“混沌法则是邪恶的,光明法则是正义的,二者势不两立”,可眼前的画面,却与他认知中的完全不同。
“那后来为何会爆发法则大战?”姬凝霜忍不住问道,“若是互补,为何会反目?”
星界之主叹了口气,画面中的景象骤然变化。原本和谐的宇宙中,突然出现了一股灰色的能量,这股能量既不与混沌兼容,也不与光明契合,所到之处,星体破碎,星轨断裂,法则紊乱。
“这是‘域外邪力’,来自宇宙之外的虚无空间。”星界之主的声音带着凝重,“域外邪力的目标,是摧毁宇宙的法则,让宇宙重新陷入混乱。为了对抗邪力,混沌本源与光明本源联手,召集了宇宙中所有掌握法则的势力,包括早期的三界、灵域和星界。”
画面中,混沌本源化作一道黑色巨手,抓住破碎的星体,将其重新凝聚;光明本源化作一道白色光幕,笼罩住紊乱的法则,将其梳理有序;星界的先祖们操控星序法则,修复断裂的星轨;三界的先祖们则用各自掌握的法则,构建防护屏障;灵域的先祖们释放生命法则,治愈受损的星体。在各方的联手之下,域外邪力逐渐被压制,最终被封印在宇宙边缘的虚无之境。
“可就在封印完成后,意外发生了。”星界之主的声音低沉下来,“混沌本源在对抗邪力时,吸收了部分邪力的能量,导致自身法则出现紊乱,开始无意识地破坏星轨。光明本源为了阻止混沌本源,不得不出手压制,却被其他势力误解为‘光明与混沌反目’。”
画面中,混沌本源周身缠绕着灰色的邪力,开始疯狂地撞击星轨,无数星辰因此破碎。光明本源试图靠近,却被混沌本源的紊乱能量击退。此时,部分势力看到混沌本源破坏星轨,便认为混沌本源已被邪力控制,纷纷向混沌本源发起攻击。光明本源为了保护混沌本源不被彻底摧毁,只能挡在混沌本源身前,与其他势力对抗——久而久之,“光明与混沌对立”的说法便流传开来,而域外邪力的存在,却逐渐被遗忘。
“那混沌残魂……”云澈忽然想到碎星带中的黑色晶体,“是混沌本源被压制后的残余力量?”
星界之主点头:“混沌本源在被压制后,为了避免自身的紊乱能量扩散,主动将大部分力量封印在碎星带,只留下一缕残魂维持封印。可随着时间推移,封印逐渐减弱,残魂中的邪力能量开始复苏,这才导致星轨偏移——它并非有意破坏,只是紊乱的能量不受控制。”
姬凝霜眼中闪过怜悯:“那我们之前加固封印,岂不是反而加重了它的负担?”
“也不能算错。”星界之主缓缓道,“加固封印确实能暂时阻止紊乱能量扩散,但并非长久之计。混沌残魂的根本问题,是邪力能量的侵蚀,若不清除邪力,即便加固封印,终有一天封印还是会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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