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课上,沈知白轻松解开超题。
>老师震惊之余质疑她抄袭,她冷笑走上讲台。
>粉笔如剑,七种解法龙飞凤舞布满黑板。
>“此题,有七解。”她摔下粉笔,台下鸦雀无声。
>放学后,她收服混混学生组建“草台班子”。
>倒卖认购证赚得第一桶金时,巷口传来打斗声。
>前世被她赐死的户部尚书,正被高利贷围殴。
>“陛下?”满身是血的男人抬头,瞳孔剧震。
>雨水冲刷着他脸上的血,也冲刷着她颈后灼热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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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笔灰在午后斜射的阳光里无声浮沉,带着一股干燥呛人的味道,是这间九十年代上海普通中学教室里最寻常不过的背景。讲台上,数学老师李国栋的声音带着一种惯常的、居高临下的拖沓,像钝刀子割着空气。他稀疏的头发油亮地贴在脑门上,随着唾沫横飞的讲解微微颤动。
“……所以,这道题目的关键,在于辅助线的巧妙引入。”他捏着一截粉笔,在黑板那道复杂的几何证明题上用力点了点,留下一个刺眼的白点,“这对你们初一的同学来说,是超纲的!是拔高!是让你们开开眼界的!做不出来很正常,不要有压力,重在理解老师的思路……”
他转过身,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后的小眼睛习惯性地扫视全班,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宽容,最后,那目光精准地落在靠窗最后一排那个新来的转学生身上。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蓝白校服,安静得近乎透明,在一群叽叽喳喳、心思各异的同龄人中显得格格不入。
“沈昭同学,”李国栋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新转来的,更要抓紧适应。这道题嘛……你能看懂老师的思路吗?别灰心,慢慢来,啊?”他刻意拉长了语调,教室里立刻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几个后排的男生挤眉弄眼。
沈昭,或者说,灵魂深处那个曾高踞九重、执掌乾坤的女帝沈知白,缓缓抬起了眼睑。那双眸子沉静如古井深潭,幽邃得完全不像一个十三岁的少女,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愠怒,只有一丝近乎悲悯的冷峭,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皮影戏。她甚至没有去看李国栋那张因长期刻薄而显得僵硬的脸,目光直接越过他,落在了黑板上那道被老师渲染得如同天堑的几何题上。
不过是一道需要些许空间想象力和基本定理组合的题目罢了。在她前世浩瀚如烟海的算学典籍中,这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眼前这个聒噪的“夫子”,其见识与气度,连她御前最末等的侍墨童子都不如。
时间仿佛被这双沉静的眼眸冻结了一瞬。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嗤笑,从她唇边溢出,像冰棱碎裂在寂静的湖面。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聚焦下,沈昭——这个刚刚转学过来、沉默得几乎被忽视的女孩——竟然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椅子腿摩擦水泥地面,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在这陡然凝滞的空气里显得格外惊心。
她径直走向讲台,脚步沉稳,没有丝毫属于这个年纪女孩的怯场。校服宽大的袖口下,她伸出的手,指节纤长匀称,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感,不容置疑地从呆若木鸡的李国栋手里,抽走了那半截粉笔。
指尖触碰到粉笔粗糙表面的刹那,李知白(李国栋)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一道寒光闪过,如同利剑出鞘。
教室里落针可闻。几十双眼睛,从好奇到惊疑,再到难以置信,紧紧追随着那个瘦削却挺直如松的背影。
粉笔尖触碰到墨绿色的黑板,发出短促而清脆的“笃”声。接着,便是令人眼花缭乱的“唰唰”声。那截白色的粉笔在她手中仿佛活了过来,不再是书写的工具,而是一柄在千军万马中肆意挥洒的绝世名剑!线条刚劲凌厉,角度精准得如同用尺规量过,却带着一种行云流水、浑然天成的磅礴气势。辅助线不再是生硬的添加,而是整幅几何图卷自然生发的脉络。数字、符号、简洁有力的证明步骤,如奔涌的溪流,随着她手腕的挥动,在黑板上恣意流淌、蔓延、绽放!
她甚至没有停顿思考。整个过程流畅得如同早已在心中演练过千百遍。
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随着她笔走龙蛇的轨迹,悄然弥漫了整个教室。后排那几个原本等着看笑话的刺头男生,脸上的戏谑早已凝固,嘴巴无意识地张开,眼睛瞪得像铜铃。前排几个成绩拔尖的学生,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死死盯着黑板,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痴迷,仿佛在观摩一场神迹。
李国栋脸上的肌肉彻底僵死了。油汗不受控制地从他额头、鬓角渗出,汇聚成细流滑落。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镜片后的眼睛死死瞪着黑板,瞳孔因为过度惊骇而急剧收缩。这……这怎么可能?这解法……闻所未闻!精妙绝伦!完全颠覆了他几十年教学的认知!别说学生,就是他……也根本想不到!抄袭?抄谁的?抄哪个大学数学系教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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