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嘉善,你放开她!”黎晴晴使劲拉扯着他的身体,想将他从喻音身上拉开,她一边拉着他的手臂一边哭着求饶:“求求你,你打我吧,别伤害她……求求你……”
刺耳的求饶声钻进喻音的耳朵里,如同水泥般灌进她的耳道。
“好,这是你自己求着找打的。”眼看喻音的脸已经岔白,夏嘉善拾回了理智,他怕闹出人命,终于松开了手。
他转过身去抓住黎晴晴的头发,将她一路往卧室里面拖去,伴随着“丢人现眼”“不守妇道”“下贱”等污秽的词汇,房间里面传出了黎晴晴痛苦的惨叫声。
喻音在地上缓了十几秒,眼前恢复了光明,她来不及喘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开了门,从包里掏出手机给楼下的人打去了求救电话。
刚才那一刻,她的确被恐惧包围了,当眼前看不见的时候,她陷入了一片黑暗里,窒息的感觉让她体会到了死亡的逼近。
两分钟后,喻音找的保镖冲了上来,之前她和顾楠家打官司的时候,第一次判决后受到了顾母的骚扰,便寻了私人保镖的资源。第二次开庭的时候她们有梁言的保护,就没有派上用场。还好今晚她上门来的时候多留了个后手,叫了两个彪形大汉守在楼下。嘱咐他们半个小时后她如果没有下楼,就让他们上来,结果这还没到半个小时,就出了事……
“快,快进去卧室砸门,将人带出来……”喻音沙哑着喉咙指挥着。
两人冲了进去,片刻就将正在施暴的夏嘉善反扭着胳膊押了出来。
喻音想了一会儿,默默的又将大门关上,她把黎晴晴留在卧室里,安慰了一番,让她不要出来,才自己返回了客厅。
“让他跪下。”喻音抬了抬手,指了指夏嘉善。
其中一名大汉得了命令,对着夏嘉善的膝盖踢了两脚,夏嘉善的双膝一弯,“嘭”的一声跪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喻音又独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才睁开眼直视了他。
“为什么?”喻音问出了她最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四个月前在婚礼上,你亲口说过,要爱她一辈子,这就是你口中的爱?”
夏嘉善被压制住,以一种伏地的姿态跪在喻音面前,听得她的质问,抬起了头来,嘴角却挂着笑。
“为什么?你怎么不去问问她为什么?如果她能真心待我,我又何尝不会真心对她?我给过她机会了,我知道她心里忘不了那个人,我给过她选择,分手还是结婚,她选择了结婚。既然她已经决定嫁给我,却还在婚前那晚给我戴绿帽子!我不是傻子,我要让她知道背叛我的代价!”
“她没有!”喻音倾身向前,沉声解释道:“那晚还有其他的人在陈咏凌的病房,她只是中途去探望了一下,在病房里待了不超过半个小时。那晚陈咏凌出了车祸,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晴晴去之前,他甚至都还在昏睡,他们能做什么?”
“你少在我面前提起那个男人!”夏嘉善怒吼道。
喻音冷笑一声:“原来你是在害怕,你比不上陈咏凌,你是因为自卑,所以心理才会如此扭曲。”
“开什么玩笑,我会自卑?你说我比不上他,我哪里比不上他?如果我比不上他,晴晴怎么会答应嫁给我,光是她已经嫁给了我,我就已经赢了,哈哈哈哈……”
夏嘉善的笑声突然从喉咙里挤出来,像是生锈的齿轮在碾碎玻璃,先是低沉的,断断续续的大笑声,接着骤然拔高,变成撕裂般的尖啸。
喻音看着他几近癫狂的模样,示意旁边的人动手制止。
一记沉重的耳光扇到了夏嘉善的脸上,他的笑声戛然而止:“你敢让人打我?”
“你将黎晴晴打成那样,我为何不敢打你?”
“好得很,我虽然现在还不了手,我动不了你,但这一巴掌我总要还在那个贱人的脸上。”夏嘉善吐出一口血沫,露出森白的牙齿,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
“那你先熬过今晚再说吧。”喻音的眼色逐渐沉了下来:“这四个月,她吃了什么样的苦,今晚与你一并清算。她身上哪里有伤,是什么样的伤,你同样要全部遭受一遍,甚至更多。”
“你就不怕我报警?你这是入室伤人,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报警?你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打她,那是家庭纠纷,你动手打我,那叫入室行凶,我要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夏嘉善跟喻音激烈的对峙着,眼珠在眼眶里疯狂震颤,瞳孔缩成针尖大小,血丝如蛛网般爬满眼白。
喻音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水壶,掀开盖子一壶水泼在了他的脸上。
夏嘉善整个身上都湿了,显得更加狼狈,他却像发了疯般,喉咙里还传出断断续续低沉的笑声。
“我不会动手打你,会脏了我的手。待会儿你挨打的时候我也不会在旁边看,因为会脏了我的眼睛。我告诉你夏嘉善,从今天起,你动不了晴晴一根手指头。你欺负她在潼川没有家世背景,我有。她没钱办不到的事,我替她花钱来办。她对你心软,但我不会对你心软。她有家人被你威胁,而从此刻起,你也有你的家人被我威胁。”喻音的一字一句声音虽小,却充满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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