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嘛~"Jessica站起身，像猫一样踱到他面前，"我只是要地皮的控股权，地上的厂子还是你的。"
她的指尖划过他的胸膛，"而且有了我的资金和人脉，你不仅能重建服装厂，还能打造一个真正的时尚帝国。"
覃枫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腕："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喜欢你发疯的样子啊~"Jessica突然凑近，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而且..."她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张明远敢耍我，就要付出代价。"
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香水、烟草和威士忌的复杂气息。
覃枫低头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突然想起五年前分手时她说的话："覃枫，你这辈子都会被那个破厂子困住。"
如今看来，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给我三天考虑。"覃枫最终说道。
Jessica轻笑一声，突然踮脚在他唇上轻啄一下："两天。"
Jessica的唇离开的瞬间，覃枫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那款带着柑橘与琥珀香调的昂贵香水，五年前她在伦敦的公寓里总是喷这个。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冲垮了他理智的堤坝。
"还记得吗？"Jessica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在泰晤士河边的那个小公寓..."
她的声音像融化的蜜糖，黏稠而甜腻，"你总说伦敦的雨太冷，我们就整夜整夜地..."
覃枫的呼吸变得粗重。
他记得。
记得那些潮湿的夜晚，记得Jessica用她温热的身体为他驱散异国的寒意。
那时的他的父亲刚刚入狱，是Jessica用近乎偏执的爱将他从绝望的深渊里拽了出来。
"别说了..."他的抗议软弱无力，手掌却已经不受控制地抚上她的腰肢。真丝睡袍下的肌肤温热光滑，像一块上等的羊脂玉。
Jessica轻笑一声，顺势将他推倒在床上。
她的长发垂落，在覃枫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你总是这样，嘴上说不要..."
她的膝盖抵在他腿间，感受到明显的反应，"身体却很诚实。"
覃枫闭上眼睛，任由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占据脑海。
五年前，当他决定回国复仇时，Jessica曾歇斯底里地阻拦："为了一个死去的工厂值得吗？"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甚至没有好好道别。
而现在，她带着父亲沉冤得雪的证据回来，带着能帮他复仇的力量回来...这个认知让覃枫最后的防线彻底崩塌。
他猛地翻身将Jessica压在身下，粗暴地扯开她的睡袍。
"这才是我认识的覃枫。"Jessica仰起头，露出优美的颈部线条，"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
两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像两匹互相撕咬的野兽。
覃枫近乎发泄地索取着，仿佛要将这五年积压的欲望、愤怒和痛苦全部倾泻而出。
在达到巅峰的那一刻，覃枫的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林悦站在市政府大楼前，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她微笑着向他挥手...
这个不合时宜的幻象让他浑身一僵。Jessica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常，红唇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怎么？想到谁了？"
覃枫没有回答，只是疲惫地翻身躺到一旁。
汗水顺着他的胸膛滑落，在酒店洁白的床单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窗外的宁州夜景依然璀璨，远处的工地灯光像永不熄灭的星辰。
Jessica支起身子，点燃一支事后烟。烟雾缭绕中，她的眼神变得幽深："你爱上林悦了。"
这不是疑问句。覃枫猛地坐起身，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衬衫："胡说什么。"
"我太了解你了，覃枫。"Jessica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你每次心虚的时候，右眼都会不自觉地眨一下。"
覃枫系扣子的手指微微发抖。
"我们只是合作。"他干巴巴地解释，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Jessica出人意料地没有继续追问。
她掐灭烟头，赤身裸体地走到窗前，酒红色的睡袍随意地搭在肩上。月光为她曼妙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美得惊心动魄。
"明天你要去见林悦。"她突然说，"问她一个问题。"
覃枫抬起头："什么问题？"
"问她知不知道张明远手里有张支票。"Jessica转过身，月光在她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是你父亲死前签的那张。"
覃枫的血液瞬间凝固。他死死盯着Jessica："你到底还知道多少？"
"足够多。"她走回床边，俯身在他唇上轻啄一下，"足够帮你拿回属于你的一切。"她的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只要你记住，谁才是真正站在你这边的人。"
覃枫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别玩火，Jessica。"
"疼~"她娇嗔道，却笑得像个得逞的妖精，"这才有意思，不是吗？"
凌晨三点，Jessica终于离开。
覃枫站在淋浴下，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身体。
他试图洗去Jessica留下的气息，洗去那些失控的记忆，却怎么也洗不掉脑海中林悦的影子。
那个总是穿着得体套装的市长，那个在会议上据理力争的女强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闯入他的思绪？
覃枫关掉水龙头，镜子里映出一张疲惫而陌生的脸。
他的目光落在洗手台上的手机上，林悦的短信还静静地躺在那里：「明天有空吗？想和你谈谈。」
覃枫的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方许久，最终只回了一个"好"字。
这个简单的回复背后，藏着太多无法言说的疑虑。
他放下手机，走到窗前，宁州的夜色依旧璀璨，可他的心情却如同蒙上了一层厚重的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