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在裴祁房中塞一个自己的人,可裴祁不点头,怕破坏母子情分,她也不好硬塞过去。
如今有人出主意,当真是极好的。
姜宁姝眉眼平平,只唇边带着浅显笑意。
“母亲若放心我,可让春竹姑娘与我走,我自有安排。”姜宁姝意味深长道。
裴夫人凝神片刻,视线从姜宁姝身上几次掠过,眼底有些许的迟疑。
并未她不信任姜宁姝,而是裴祁不近女色,一般女子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姜宁姝能有什么办法?
“你可愿意?”裴夫人询问春竹。
进裴祁房中的人是春竹,她与姜宁姝之间并未有什么交情,跟不跟姜宁姝去,须得询问她的意思。
春竹想都没想直接点头,“奴婢愿意。”
她很愿意成为大爷的女人,若是姜小姐有法子,她不介意跟随她去。
裴夫人点了点头,赞许眼神。
豁得出去,她没看错人。
“那你便将人带走。”裴夫人发话。
姜宁姝站起身,“定不辜负母亲所托。”
闲聊片刻,姜宁姝以不打扰裴夫人午休为由,带着春竹离开主院。
“还请姜小姐多加指点。”到了竹苑,春竹跪在地上恭敬道。
姜宁姝坐在桌前,视线下移盯着她看。
她也算是能屈能伸,往日对她趾高气扬,为了上位,竟甘心稽拜一个素日厌烦之人。
“春竹姑娘不必多礼,还望姑娘成功后,莫要忘了我。”姜宁姝与之假意寒暄。
“定不忘小姐的大恩大德。”春竹叩拜。
姜宁姝让玉竹将人搀扶起来,送下去。
“小姐,你真要帮春竹?”玉竹将人送到偏房,回来后在姜宁姝耳边道。
大爷的脾性别人不知,小姐还不知吗?
是不可能收用春竹这样的丫鬟。
姜宁姝扯着手中锦帕,眼底一片愁容。
“试试吧。”
春竹往日的姿态,她怎么可能希望她攀上裴祁这个高枝,可不往裴祁房中塞个人,裴祁就会继续拿她泄愤。
她不能再委身于他。
玉竹见姜宁姝动了真格的,也不再说话。
京城飘了彻夜的雪花,压得喧嚣的街道静默无声,除了马车碾过时发出吱嘎吱嘎声,再无任何声音。
路上的积雪一连消了两日,这两日裴府静悄悄的。
“学得如何了?”姜宁姝唤来春竹询问。
这两日裴祁未回府,她便趁着空,教导春竹拿捏些柔弱姿态。
别看裴祁身仗极长,魁梧不羁,实则就喜欢娇弱不堪,楚楚可怜的。
她每次只要装出这幅姿态,都能惹他消了怒火,虽然每次都会被欺负个半死,但利大于弊。
“回禀小姐,奴婢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春竹款款走进来,莲步轻移之时裙摆飘动,曼妙极了。
玉竹定定看着她,仿佛从春竹身上,看到了姜宁姝的影子。
“烹茶!”姜宁姝吩咐。
春竹上前,稍稍软下腰肢,半倾半坐在茶炉前煮茶,双手奉给姜宁姝。
“小姐请用茶。”春竹伸长胳膊,露出纤细皓腕,美不胜收。
姜宁姝上下打量过她,这身衣衫是她特意命绣娘裁剪的,穿着合身,但稍微动一下,就会露出雪白肌肤,勾人心神。
“觉得如何?”姜宁姝接过茶来,斜眼问玉竹。
玉竹不知该如何评价,春竹故意拿捏姿态后,浑身透着一股小姐的影子,可细看之下,又和小姐不像。
“可以。”她点头。
姜宁姝扫了玉竹一眼,看出了她欲言又止的想法,什么话都没说。
“不愧是母亲挑中的人,就是聪慧。”
姜宁姝笑着恭维春竹,从手腕上摘下一只镯子,拉住春竹的手,戴在她的手腕上。
“小姐!”玉竹察觉到姜宁姝要干什么,不自觉上前一步。
这玉镯可是大爷给小姐的,小姐戴了许多年,如今就这么送给春竹,怕会惹怒大爷。
姜宁姝知道她要说什么,余光一瞥,示意她暂时什么话都不要说。
这只镯子确实是裴祁给的,给春竹也一定会惹怒裴祁。
但她既然敢塞春竹进裴祁的房间,就料到会得罪他。
既然要干,何必畏畏缩缩。
放手一搏,有个相似的,十分愿意依附自己的女人,裴祁未必会再搭理她。
春竹欢喜极了,并未注意到主仆两人的神色。
她看着那只通体泛绿的镯子戴在自己手上,眼底的欢喜星光快要跳出来。
“这般贵重,奴婢怕是承受不起。”
春竹话虽这般说,可一点都没有要拒绝的意思。
姜宁姝唇边含笑,握住她的手,“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只希望这只玉镯,能保你顺遂。”
今夜裴祁被同僚宴请而去,他每每吃了酒都会来寻她。
她打算今夜将春竹塞进裴祁房间,夜里昏暗,春竹拿捏的姿态与她十分相似,吃了酒的裴祁,未免分得出。
“多谢小姐。”春桃感激之色。
她表面神色和内心想法天差地别,暗忖姜宁姝难怪会勾的陈二公子非她不娶,原来是使了这等腌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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