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用手盖住莱昂尼帽子的茜茜手顿在了原地,瞳孔不自然收缩了一下,为伊珝琉璃般的七窍心而震动。
“白色是画布......”
多么新奇的理解。
听惯了人们安慰或中伤的话语,莱昂尼从未听过有人会如此去形容如世界程序异常值的她的白发。
莱昂尼喜欢这个姐姐,回握住伊珝的手,轻轻摇晃。
在所有人都没留意的时候,莱昂尼摘下了她的墨镜,塞进了伊珝手里。
“送给你。”
这一举动使她的容貌彻底暴露在众人的视野里。
苍白到无色的面颊上,垂着的白色眼睫,浅淡的唇色。
显而易见,莱昂尼是月亮的孩子。
茜茜有些紧张,但还是遵从莱昂尼自己的心意,没有拦住她。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愿意在外人面前摘下一直保护她的“面具”。
伊珝顺其自然接过墨镜,未经端详,直接戴在了自己脸上,那没被墨镜覆盖住的嘴角高高上扬。
“好看吗?”
“好看。”
莱昂尼不带一丝敷衍,肯定地给出了她的回答。
与此同时,本走在前面的几人当发现小妹又落队后,不约而同地杵在原地聚堆等候。
所以当她们走近时,四人也看到了没带墨镜的莱昂尼。
莱昂尼终究还是个比伊珝还年幼的小女孩,纵使对伊珝的态度实现转变,可对陌生人的敏感排斥依旧如影随形。
随着与人群的接近,没了“防御盾”的莱昂尼再次将头埋入妈妈的怀里。
可她错估了四人个顶个好的视力,他们早看得一清二楚了,就连曾假性近视的沈淼沄都恢复了5.2的视力。
心有灵犀的四人没有打破小女孩自我防御的外墙,反而将话题绕到了伊珝身上。
沈淼沄:“小五,不能老是自顾自地走呀,一个没看住你迷路怎么办?”
伊珝掏出兜里节目组准备的小巧定位仪,尝试辩解道:“都有这个了,我无论到哪儿,叔叔阿姨都能找到我的。”
见伊珝不把自己安全当回事,楚钊铭冷脸:“你以为这就万无一失了吗?万一仪器失效了呢?万一仪器丢了呢?你一个人在草原吃草?”
“哪有那么多万一。”
伊珝悄声嘀咕,同时,清楚错误方在自己的她羞愧低下了头,老实认错。
“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原谅小五好不好?我绝对绝对不会再犯啦。”
她坚定地竖起四根手指朝天,小小的人儿,眼神坚毅的像是要去参军,向哥哥姐姐表露出自己的决心。
“做的要是也有你说的那么好听就好了。”
莱昂尼偷偷探出了脑袋,饶是听不懂他们讲话的她也被几人鲜活的笑容和语言而感染着,如琥珀般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
走近的林棕榈用手指梳顺伊珝被风吹乱的发丝,笑了笑:“算你识相,快和我们介绍一下妹妹的名字呀。”
“妹妹是莱昂尼,抱着她的是茜茜女士,是莱昂尼的母亲。她们能听懂简单的英文。”
伊珝尽职尽责地当好外交官的身份,转头为茜茜和莱昂尼介绍自己的家人,为简化外国友人理解的她,给每个人都起了叠名:“这是我的哥哥姐姐们,大姐淼淼,二哥南南,三姐木木,四哥钊钊,还有我,五妹伊伊!”
“南南?”
“钊钊?”
两位“男士”讶异,可抗拒无效,解释权在“裁判官”伊珝手中。
茜茜冲他们微笑点头,怀里的莱昂尼缩回了脑袋,拒绝沟通,默不吭声。
“宝贝,不能没有礼貌哦。”
“No.”
沟通陷入困境时,林棕榈出嘴了。
“妹妹,你好漂亮。”
咦?
三木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招?这突如其来的夸奖能有用吗?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莱昂尼已经伸手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倏地盖在了林棕榈头上,与她爽快赠伊珝墨镜的动作如出一辙。
“呀,这是送我的吗?谢谢你,小莱昂尼,你简直是天使!”
林棕榈爱惜地将黑色渔夫帽取下,抱在了怀里。
果不其然,唯有女孩才能洞悉女孩的内心世界,那热情而又真挚的夸赞,宛如一把开启她们心门的万能钥匙,精准无比。
当感受到星耀五子并未将自己视为易碎的玻璃或是可怕的病原体时,莱昂尼主动挣脱了妈妈温暖的怀抱,奔下地,与几人尽情在雪地里嬉戏打闹。
奔跑起来的莱昂尼在雪原凛冽的寒风中开怀大笑,通体雪白的她与雪花融为一体,似乎化作了雪的精灵,在这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归属感。
被雪模糊的世界中,孩子在奔跑着远去,母亲在等待中立足。
这本应是一幅幸福美满的画面,然而,身为母亲的茜茜却情不自禁地热泪盈眶。
她由衷地感激当初与丈夫努力争取到这次的中国之行的自己,让沉寂许久、郁郁寡欢的莱昂尼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茜茜阿姨,为什么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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