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机嵌套？"苏红绫的指甲掐进林渊手臂，在血池翻涌的红光里划出五道数据流般的蓝光，"你早知道老祖在监视我们？"
林渊盯着系统界面上跳动的内存占用率，突然咧嘴笑了。血池表面漂浮的尸骸残肢突然开始顺时针旋转，形成巨大的漩涡。
"嘘——"他沾血的手指按在圣女唇上，"现在该担心的是幻魔宗的验收程序。"
【系统提示：噬灵诀重构进度98%】
漩涡中心升起七根青铜柱，柱身刻满不断变动的符文。苏红绫瞳孔骤缩——那是幻魔宗用来远程操控"棋子"的禁制接收器。
"你修改了我的气机编码？"她声音发颤，耳坠上的红宝石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林渊从血水里捞起半截白骨，指尖窜出幽蓝火苗。火焰在白骨表面烧灼出密密麻麻的十六进制代码。
"只是做了个测试用例。"他忽然将白骨掷向最近的青铜柱，"比如这样——"
白骨与青铜柱相撞的刹那，整个血池沸腾起来。符文链条突然错乱，柱体表面浮现出苏红绫的虚影，却扭曲成无数马赛克色块。
【警告：检测到彩虹表攻击】
"果然。"林渊吹了个口哨，"你们宗门的加密算法还在用MD5。"
血池底部传来机械齿轮咬合声，三具青铜棺椁突然破水而出。棺盖上的符咒亮起刺目红光，却在接触到扭曲符文链条的瞬间全部熄灭。
"不可能！"苏红绫失声惊呼，"验收使者的权限应该......"
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系统提示音打断：
【恐惧值达到阈值，激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特效】
林渊的瞳孔突然变成数据洪流般的银白色。他抬手打了个响指，七根青铜柱同时炸裂，飞溅的金属碎片在空中重组为巨大的控制台界面。
"看好了。"他声音里带着程序员特有的亢奋，"这才是真正的单元测试——"
控制台弹出瀑布般的代码流，苏红绫看到自己体内禁制的完整架构图正在被暴力破解。某个标红的内存区块突然闪烁，显示出【爱慕值：129%】的异常数据。
"你疯了？"她抓住林渊衣领，"这样会触发——"
话未说完，整个血池空间剧烈震荡。虚空裂开一道缝隙，戴着青铜面具的验收使者踉跄跌出，面具正中央的第三只眼不断渗出黑色黏液。
"叛徒！"使者的声音像是坏掉的录音机，"你竟敢......"
林渊突然出现在使者身后，沾血的手指戳进对方后颈："sudo rm -rf /*"
使者身体僵直，面具下的皮肤开始像素化脱落。苏红绫看到无数细小代码从裂缝中涌出，组成她再熟悉不过的幻魔宗核心功法架构。
"漏洞比想象中还多啊。"林渊吹开指尖飘散的代码尘埃，"连基本的SQL注入都没防护？"
血池突然恢复平静，只剩使者跪在地上抽搐。他面具彻底碎裂，露出下面由无数细小符文组成的非人面孔。
苏红绫突然倒吸冷气："这是......"
"批量生产的傀儡。"林渊踢了踢正在融化的使者躯体，"你们圣女也是流水线产品？"
圣女耳坠彻底碎裂，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波动。系统界面突然弹出红色警告：
【情感模块过载！危险阈值突破！】
林渊正要查看，整个空间突然被血色浸透。血池底部升起巨大眼球，瞳孔里倒映着正在重组的青铜柱残骸。
"有意思。"血煞老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小子，你刚才用的手法......"
林渊突然拽过苏红绫，将她推向正在凝聚的眼球："老祖想看更刺激的？"
圣女踉跄间衣袖撕裂，露出手臂内侧正在发光的禁制纹路。那些纹路突然脱离皮肤，在空中组成完整的幻魔宗功法运行流程图。
"看这里。"林渊指向某个不断闪烁的节点，"每次情绪波动都会产生内存泄漏。"
眼球突然剧烈收缩。血池边缘开始结晶化，形成无数镜面般的棱柱。每个棱柱里都映照出不同角度的苏红绫，而她本体的皮肤正在变得透明。
"你算计我？"苏红绫声音发抖，却发现林渊悄悄往她掌心塞了块青铜碎片。
碎片上刻着微小的二维码。
【系统提示：噬灵诀重构完成】
血煞老祖的笑声震得血浪滔天："好！好得很！这女娃的幻魔体......"
话音未落，所有镜面棱柱同时爆裂。飞溅的晶体在空中组成巨大阵法，将眼球困在中央。林渊趁机抓住苏红绫手腕，带她跃向正在崩塌的空间裂缝。
"记住。"他在呼啸的风声中咬住圣女耳垂，"下次更新记得打补丁。"
两人坠入虚空时，苏红绫看到融化中的验收使者突然抬头，第三只眼里闪过她从未见过的金色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