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重归温馨。一直好奇宝宝似的上官青天终于按捺不住,凑到白枫身边,眼中闪着八卦的光芒:
“姐夫!娘亲常跟我说,我还在襁褓里的时候,是你和姐姐天天抱着我玩闹?是真的吗?”
白枫看着这个如今已丰神俊朗的便宜小舅子,忍俊不禁,点头笑道:“那当然!尤其是你满月那天,胖乎乎、香喷喷的小家伙,我和你姐抢着抱,你还特别给面子,居然冲着我俩吐了个奇特的……七彩灵气泡泡,差点糊我一脸!”他故意学着当时的样子吹了口气,逗得上官青天俊脸微红,尴尬地挠头傻笑,引来堂内又一阵善意的哄笑。
寒暄片刻,白枫环视这欣欣向荣的青枫宗领地,气度自生:“经此一役,下三界秩序当重塑。从此,青枫宗便是这下三界无可争议的执牛耳者!至于那中三界……”他语气微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倒也不必急于一时吞并。根基方立,尚需稳固时日。”
“姐夫!”上官青天闻言差点跳起来,惊愕地瞪圆了眼睛,“你这话……你莫不是在诓我?!什么叫‘根基方立’?你才飞升几天?!就能追着那宋家老祖神明境打?还差点把人宰了?!这……这简直……”他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千真万确,”白枫笑得云淡风轻,顺手点了点旁边的白心和上官无缺,“喏,不信你问这两位‘元老’,他们可是全程‘监工’。”
白心接过话茬,带着恭敬又有几分无奈的笑意:“少主所言非虚。自飞升以来,前后最多不过三、四月光景。属下与无缺长老,得少主垂怜,被摄入一方须弥空间,每日里便是品悟大道、汲取浓郁灵力,闲暇时再品品仙果灵茶……”他语气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控诉”,意思不言自明——他们是被少主“雪藏”享福去了!
“什……什么?!”一旁苦哈哈的白敬天一听就炸毛了,指着白心和上官无缺,满脸都是“我被出卖了”的悲愤:“好啊!白心!老无缺!我还在外面累死累活干了整整一千年!搬灵材点数库房,看管库房账目也就罢了,动不动还得挨顶头上司骂!你们俩倒好?!躲在须弥世界里享受起了神仙日子?!人比人,气死人啊!”
叶千行见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悄悄往后退了一步。可白敬天眼尖,立刻逮住他:“老叶!你躲什么?!说起来,婉心被韩家大小姐护着当姐妹,闻仲老哥在韩家也算个小管事,虽然都不算太滋润,但至少没我这么悲催吧?!还有比我更苦命的人吗?!”
叶千行被点名,苦笑一声,摊了摊手:“敬天兄,知足吧!我可是在各处辗转,真真正正干了一千年的杂役!扛包、扫地、疏通丹炉……哪样轻松活计轮到过我?”他幽幽的吐槽,顿时让白敬天哑口无言,想想自己做账房先生至少还沾点“文职”的边儿。
这时,一直未曾开口的龙景云叹了口气,加入了这场“诉苦大会”,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两位……你们那都算安逸了!我们爷俩才叫惨!被人当货物牲口,辗转贩卖了好几手!要不是白尊上慧眼识珠,发现我这把老骨头还有点价值,我们父子如今还在哪个阴暗矿洞里凿石头呢!”他这“血泪史”一出,堂内瞬间安静,随即爆发出更加响亮的哄堂大笑,之前种种苦难在此刻团聚的喜悦映衬下,都化作了别样的滋味。
笑声渐歇,白枫神色郑重了几分:“至于暂时不去中三界称霸,除了稳固根基,尚有一重缘由……”
“枫哥,”上官青玉心有灵犀般接口,眉宇间带着一丝忧思,“是……父亲大人吗?不知他老人家在何方世界,过得如何……”
萧林儿闻言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吧玉儿!就他那倔脾气和打不死的蟑螂命,就算掉进魔窟也能想法子钻出来祸害魔头!阎王爷都不稀罕收他!”虽是调侃,眼中却不掩思念。
仿佛冥冥中有所感应,此刻中三界某个并不算起眼的仙门——天剑门内!
一名正在静室中苦修剑诀、气息已臻玄仙境中期的中年男子——上官惊鸿,突然毫无征兆地重重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周身好不容易凝聚的剑意瞬间溃散!
“阿嚏——!!”
“嘶……”他摸了摸鼻子,疑惑地左右四顾,“奇了怪哉,谁念叨我?莫非是……林儿又念叨我了?”剑修特有的直觉让他暗自嘀咕。
殊不知,他刚念叨完妻子的名字,天剑门宗主金无岱正顶着满脸劫后余生的惊悸,从仙庭“战场”一路心惊肉跳地逃回宗门。
金无岱脸色灰败,脑子里走马灯似的回放着仙庭那毁天灭地的景象——圣人陨落如雨、神明惨嚎奔逃……那白衫青年杀神般的身影如同刻刀般深深刻入了他的神魂!尤其是那位道门神子与神女之母……姓上官!
“上官……上官……” 突然,金无岱猛地一拍脑门!他想起来了!自家门内前些年招进来的一个下界飞升者,资质不错,为人踏实,名字就叫——上官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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