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陆左正睡得昏昏沉沉,忽然觉得房外一阵闹腾,顿时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他还来不及洗漱,就听到房门被人用力地敲醒了。
“陆先生,老太太到了,你赶紧换身衣服出去迎接吧。”
一名年轻保姆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将东西放在桌上后,赶忙催促道。
柳老太太这么早就回来了?
陆左用力搓了一下脸颊,应了声好,立马起身去换衣服洗漱。
……
此刻,另外一边。
关家别墅。
关山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偏偏今天还是柳家老太太回来的时间。
为了能见到老太太的尊容,关山的父亲关海差点把口水都说干了,这才争取到今天能上门的机会。
而自从昨天关山回来之后,关海的脸色就没有好过。
就算关家在江晋市不如柳家之流,但也不是陆家一个有前科的黄毛小子能肆意欺凌的!
“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个懦夫,人家在别人的地盘上打你,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关山已经换好了衣服,听到父亲这句恨铁不成钢的话,只觉得心里更为憋屈。
“爸,你是不知道这小子有多狠,要不是我服软得快,现在恐怕已经被那小子废了!”
关海忍住要出手的冲动,咬着后槽牙喊道:“今天我跟你一起去,这口恶气,我们关家决不能就这样吞下去!”
关山用力点了点头。
“爸,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那小子!”
……
柳家庄园。
平日里就好生气派,更别提今日柳老太太回来,更是门庭若市。
连廊附近就人头攒动,更别提会客厅。
陆左还是头回见到这种场面,不由暗暗咂舌。
“一把老骨头了,竟然还能有这么大的声威,看来这老太太不是好惹的主啊……”
陆左正打算找个地方歇着,等客人走完再面见柳老太太。
可刚准备从连廊通过,就听到阵阵嬉笑声传来。
“哈哈,这不是那刚出狱私生子么?怎么,他还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去柳老太太的面前表现一下?”
“切,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他这副德行,凭什么配得上已经清醒过来的芊芊?”
“怕是难咯,四大豪门之一的傅家二公子傅红雪不是也回来了么?听说为了这桩亲事,老太太才马不停蹄赶回来的!”
“傅公子啊?那这小子彻底没戏了!”
陆左假装没有听到,旁若无人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傅红雪的大名,陆左也在特殊监狱听过。
传闻中,傅红雪长得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是不少才女佳人心中的白月光。
陆左也没有预料到,昨天刚赶走了一个关山,今天又来了一个强劲的情敌。
“这老太太要是特意为这傅公子张罗亲事才回来,还真是有些棘手啊!”
陆左暗自思酌,正想着待会儿如何表现,才能让自己与老太太初遇形象拔高一些,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为突兀的声音。
“喂,那个姓陆的,昨天,就是你打的我儿子吧?”
关海的声音一出来,周围顿时一片鸦雀无声,且自动分出了一条道来。
看着对方来者不善,陆左的眼睛也眯了起来。
“你儿子?呵呵,请问,你儿子是哪一位?”
站在关海身旁,脸已经肿成猪头的关山立马往地上呸了一口唾沫星子。
“少特么在老子面前装蒜,昨天你打了我,隔夜就忘了?”
陆左装模作样地上前辨认了一下,忍俊不禁地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关先生,你这副样子,我很难联想到昨天意气风发的那个你!”
关山撸起袖子,作势要狠狠教训一下陆左,却被关海一把拦下。
“别冲动,收拾这种野种,我们有的是时间,别忘了今天来的正事!”
关山悻悻然缩回手。
“知道了,爸。”
关海眼睛微眯,气场十足的看向陆左。
“小子,你记住,你打在我儿子身上的每一个拳头,我都会加倍奉还给你!”
撂下这句狠话,关海便带着关山头也不回地步入会客厅。
瞧见这一幕的其余人,纷纷噤若寒蝉。
“这关家虽然本事不大,但做的生意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这小子怎么会得罪这种人?”
“嘿,一个刚出狱的人,会惹上这种狠人,不奇怪吧?”
陆左压根没将关海的威胁放在心上。
刚进入特殊监狱的第一个星期,狱霸将他小小的脑袋按在地上摩擦,声称陆左不叫他一声老大,在监狱里会有无数的苦头等着他吃。
当时的陆左,刚经历丧母之痛,硬是咬着牙不吭声,直到那些人打累。
仅过了第二天,陆左顶着硕大的‘猪头’,趁着放风的间隙,在人群中找准了狱霸一个人打。
任凭他身边再多小弟,陆左就是死不松手。
奈何身子单薄,这第一次复仇不仅以失败告终,还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可陆左并没有因此服软,只要是到了放风时间,还是专挑狱霸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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