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的周觉抬起头，睫毛上沾着雪，眼睛亮得像星星：“师父，这枚硬币真的没消失吗？”
“傻小子。”老人蹲下来，用体温焐热他冻僵的手，“重要的从来不是硬币在哪。是你让他们愿意相信，你说的就是真的。”
全息屏的数据条开始疯涨。
林棠捂住嘴，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掉；沈铎的匕首滑落在地，他却浑然不觉；韩策的扑克散了一桌，他盯着画面里的老人，喉结动了动——那是他在现实里见过的，某个总在公园变魔术的老头。
系统音响起时，维克的脸在红光里扭曲成模糊的色块：“不可能！我的记忆……”
“你的记忆是胜利。”周觉站起身，笔记本里的“反转”二字被他捏出褶皱，“我的记忆是传承。情感浓度比胜负更重，真实度比荣耀更沉——这是你永远不懂的规则。”
“检测到胜者。”机械音不带温度，“周觉获得现实物品带入权限。”
一张银色卡片“唰”地弹到桌上，边缘泛着冷光。
维克突然扑过来，指尖几乎要碰到卡片，却被无形屏障弹开。
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像被揉皱的纸人：“你会后悔的！元界不会……”
话音未落，赌局大厅开始崩塌。
天花板的水晶灯碎成星芒，地毯卷起黑色漩涡，控制台的电子元件噼啪作响。
周觉抓住林棠的手腕，沈铎拽着韩策的衣领，苏黎抱着计算器缩成一团。
银色卡片在周觉掌心发烫，他望着逐渐消散的维克，突然想起老魔术师的话：“所有魔术都有谢幕，可真相永远在谢幕后才登场。”
当最后一束光消失时，周觉握紧卡片，黑暗里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十年前那个雪天，老人掌心的温度重叠在一起。
“师父。”他轻声说，“这次，我要把你带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