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沈舟："准备挡冲击波。"又对白芷说："保持心跳。"
倒计时开始：00:00:10→00:00:09→00:00:08......
周觉的拇指悄悄顶开小刀保险。
当数字跳到00:00:02时，他猛地把小刀掷向左侧门上方的摄像头。"轰"的一声，延时道具爆炸的气浪掀得人向后仰，烟雾中，他看见左侧门的金属门缝里闪过一道银光——那是镜子的反光，和白芷预见到的一模一样。
"漂亮。"
烟雾散去时，阿瑟正倚着那面镜子，怀表在指尖转圈。
他的西装前襟沾了点灰，却笑得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你已经开始理解时间的艺术了。"
周觉盯着他怀表里闪烁的系统芯片。
红光比之前更刺眼，像团烧不尽的火。
他摸了摸衣袋里的日历碎片，碎片边缘突然发烫——和第一次被吸入元界时，那面神秘镜面的温度一模一样。
阿瑟的指尖轻轻敲了敲镜面。
镜子里的倒影突然扭曲，周觉看见自己的脸变成了老魔术师的模样，嘴唇开合着说："小心......他要的不是游戏......"
"该走了。"阿瑟的声音像根细针，刺破了幻境。
他歪头看向通道深处，"下一站，该让你看看，我真正的收藏了。"
周觉的心跳突然漏掉一拍。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阿瑟时，对方说"限时贩子"是自嘲——可现在，那个总把"时间艺术"挂在嘴边的男人，眼里的光太亮，亮得像要烧穿整个元界。
长廊尽头的镜子突然泛起涟漪。
周觉拉住林浅的手，沈舟的机械臂亮起防御光罩，白芷的银饰蓝光凝成一道线，指向镜子深处。
而阿瑟的怀表，不知何时停止了走动。
秒针停在12的位置，表盘里的系统芯片，正渗出一丝诡异的黑色。